劉姑姑攙扶著陶怡然出來,陶怡然還很客氣的和辛安說了幾句話,等她的車離開婆媳倆才松了口氣,接下來只需要回包廂和那些男子交代一聲,然后接上老太太就可以回去了。
車上的老太太一手抓著辛安一手握著王氏,極為欣慰,說她今晚是如何的開懷,又說若是老爺子還在,看到這樣的場面該多高興,說著說著又紅了眼圈,王氏陪著抹淚,辛安有些無措,不曉得是該陪著哭還是勸兩句,最后干脆閉嘴。
次日一早聽唐陌說昨晚女眷們走后男人們又加了菜,又喝了酒,最后除了他和唐耀銘以及唐榮,都吃醉了,幸虧女眷們離開的時候都留下了伺候的人,“要不然我還真沒辦法都給送回去。”
“一個個喝的拖都拖不動,隔壁那個也是倒霉,去扶老頭子,老頭子直接栽他身上,他沒站穩跟著一塊倒了下去,怕是壓到他的肋骨,疼的呲牙咧嘴,冷汗都出來了。”
還在床上的辛安覺得有趣,“多好啊,這不就是父慈子孝?”
唐陌穿好衣裳轉身,“這叫雪上加霜,老頭子身強力壯的,隔壁那個虛貨受得住那一壓?”
“我出門了,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。”
“應該說接下來幾日都不回來吃,還得帶唐楠唐燁幾個出去見見人。”
一想到都回來兩日了,還沒能和媳婦赤誠以待,然后還要繼續吃酒,什么時候才能赤誠?
等到年三十?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
辛安單手撐著腦袋,“自己穩著點,少喝些,別喝起來就忘了天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湊過去在辛安的嘴上啄了一下,“走了,你再睡會兒。“
目送他出門后的辛安重新躺回了被窩里,想著唐陌回來其實也幫不上她什么忙,該忙依舊還忙,但心里就踏實不少,最主要的是被窩暖和不少。
取暖,這是一個男人冬日里最大的用處。
婆媳倆又忙了兩日,各家年禮已經全部送出,別家送的年禮也已經造冊入庫,施粥順利進行,接下來就只用為年三十做準備,總算是能歇一口氣。
到了臘月二十九這日,皇帝封筆,百官從這日開始便不用上朝,只等著初八那日開朝就是。
這日的皇帝心血來潮,得知各家權貴都在施粥便想去看看,一番喬裝打扮后出了宮,馬車拉著他一家家的看出去,發現大同小異都是薄粥加粗糧饃饃,又有內侍說大多都是這個標準,別看不起眼,但粥棚一開就要到年三十那日才停,加起來也不少糧食。
何況年節上的糧食還不便宜。
皇帝覺得也說得過去,逛了幾家后想著回宮,畢竟外頭實在太冷,可就在馬車要掉頭的時候遇到了唐綱,只是輕輕一撇,唐綱就認出了皇帝身邊的趙公公,忙下車去請安。
(本章完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