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縮了縮脖子,哼哼唧唧地嘀咕著什么:“我就我就……”
然后這醉鬼又用筷子敲著酒瓶,哼唱起歌來。
唱著唱著,
他眼前一亮:“我知道該準備哪首歌了!”
雖然似乎不太符合主題,但是……害,管他呢!
這首歌是最能唱出他此刻心聲的歌曲。
就這首了!
必須是這首!
哪怕因此被淘汰掉也無所謂了!
他大聲叫道:“服務員服務員……”
服務員走了上來,看著這個長相極似言午的醉酒男,說道:“請問先生你有什么事嗎?”
許麟道:“拿、拿紙筆來……我、我要寫歌……”
服務員撇了撇嘴:就你這醉鬼還寫歌呢!
但她還是轉身去拿來了紙筆。
“謝謝!”
許麟揮手扒拉了一下桌子,然后趴在桌子上寫了起來。
現在大排檔人不多、倒是不忙,
所以她看樂子似的站在許麟身后看了起來。
見許麟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歌名,然后……居然還真畫起了五線譜什么的?
“還真的是在寫歌?”
服務員不懂音樂,所以她也不能肯定。
看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。
……
她是一個前來兼職的學生。
直到一個星期后,她偶然間看到言午在《音粵》舞臺所準備的歌曲名字。
她才后知后覺地告訴同學:我好像遇到言午了!而且……你們都說好聽的這首歌,是我親眼看著他在醉酒狀態下,花了短短幾分鐘就寫出來的!
不僅僅是和同學口述,
她還把這個偶然見聞發到了網上。
有人贊嘆言午真乃音樂天才也,也有人質疑她是花錢請來的水軍:吹得太離譜了!在大排檔吃個飯,當場幾分鐘就寫出歌來不說,還特么是在醉酒狀態下?誰信呢!
真真假假、假假真真……誰又知道呢?
反正她是成了許麟最忠實的粉絲,一路上看著他走上巨星之位……
……
言歸正傳。
當服務員回來收拾的時候,
那個喝醉的‘怪人’已經走了,她只看到本子被撕走了一頁,并且還用筆壓著一張百元的鈔票……
……
許麟將歌曲的譜子揣進口袋,哼著不成調的歌曲,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家租房走去。
可惜,
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還沒走進小區樓,就一個倒栽蔥摔在了樓下花圃之中。
“這么快就到家了?”
許麟閉著眼,嘀咕著,“只是今兒個這床咋這么冷、這么硬……”
然后就傳出了他呼呼呼的鼾聲——嗯,年輕真好,倒頭就睡。
他還沒躺多久。
一個身姿高挑的短發女子就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。
看著許麟倒頭就睡的安詳模樣。
又是一陣罵罵咧咧。
單手就拎起許麟、抗在肩上,一邊走一邊繼續罵罵咧咧。
直到許麟趴在她不算寬闊但一定挺拔的削肩,醉醺醺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,還發出惡心的笑聲:“嘿嘿嘿……”
她終于不再罵罵咧咧了,一張古板的俏臉頓時漲紅。
她手臂用力,想要將這家伙一記過肩摔。
誰知道許麟掙扎著抱住了她的脖子,在醉夢中傻笑道:“真想永遠這樣抱著你……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……我、我喜歡你……”
她的身子一顫,堅挺的胸脯劇烈起伏,有些慌亂地說道:“不、不行……你是大小姐的……你不準喜歡我!”
她卻是沒有聽到,
這狗男人還有沒說完的下半句,“我、我喜歡你……還有她們。”
如果聽到了……那么這過肩摔只怕是非要來一下不可了。
喝令并沒有得到許麟的回應,
她攙著許麟一邊走出電梯,一邊紅著臉思考著:“怎么辦,原來他真的喜歡我……難怪經常調戲我、對我耍流氓……”
——嗯,能和一個醉鬼搭上話并且當真的……除了我們的木棉恐怕也沒誰了。
……
翌日。
許麟從自家松軟的大床上面醒來。
伸了個懶腰,
緩緩坐起。
腦子有些沉沉的發暈。
拍了拍腦子,習慣性地拿起手機。
瞬間就是十幾個未接電話彈入眼簾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