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圈在兩人的頭像來回跳動著,最終定格在了章兆的頭像上面。
“首先登臺演唱的歌手是章兆!”
“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的演唱!”
兩位主持人說完,便走下了舞臺。
章兆對著許麟點了點頭,依舊是拿起靠在椅子邊的吉他,搖曳著長發朝著舞臺小跑而去。
“他會帶來怎么樣的歌曲呢……”
“自己那個小謀劃是否奏效呢?”
說實話,
許麟自己也沒底!
不擅長情情愛愛,可并不代表著不會寫情情愛愛!
而且這篇故事的主要基調是情愛,但畢竟并不是將主題限制為情愛,如果硬要找從其他方面尋找立意還是能夠找到的。
況且,
章兆的實力也在那里擺著的!
面對這個又穩又強的前輩作為對手,許麟說不緊張那是假的。
“呼……”
他深深地吸了口氣,將緊張的情緒盡量宣泄。
都已經快要開始登臺競演了。
緊張……
有用嗎?!
舞臺上面,悠揚的曲調已經開始奏響。
許麟搖搖頭摒除雜念,以一個音樂人而非是對手的心態,專心欣賞起章兆的演唱來。
這首歌的前奏依舊采取章兆娓娓道來的風格——以一段吉他作為前奏起拍,然后樂隊再跟上伴奏。
前奏很悠揚空靈,足以給人眼前一亮的驚艷感。
然后章兆便開始了他的演唱……
關于這篇短故事,
章兆的立意依舊是他所擅長的批判——沒有什么主觀的情緒,站在第三視角,對這段戀情冷眼旁觀。
其中高潮的一段,對納蘭性德的‘等閑變卻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’的化用歌詞,更是將這種立意思想演唱到了極致。
“你一聲至死不渝,令我相守到如今”
“或者天涯海角的你,也在嘲笑我共你”
“共你一樣,變化了情意”
“……”
本以為是站在故事男主的角度而作的歌,
可是在第二遍主歌的時候,他的風格卻是陡然轉換,又站在了那位離去的女友的角度進行演唱。
原來她的離開也有苦衷?
原來她并不想走而是想留?
原來她也沒有忘記以前所許下的誓言?
第二遍高潮又將“兩情若是長久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”所化用,將女主的情有苦衷完整地詮釋出來。
若是到這里,還只是一首表達‘有情人本該相愛,但是因為各種原因而分手’的苦情歌——也就是章兆用詞很‘銳’,并沒有帶有主觀色彩、而是完全以冷靜的客觀視角進行闡述——不然必定成為一首俗套的爛情歌。
可是,
你以為這就完了嗎?
還沒有!
在最后一遍橋段,
無論詞曲都略顯溫馨的風格,
急轉直下!
歌詞變得辛銳,演唱多出了本不該民謠應有的聲沙,曲調也變得悲激起來——
“……”
“夢中我見你臉,竟也會有傷心的淚”
“若是再見一面,或是天上與你共對”
原來,
女友所有的無奈苦衷,其實都是男主在病床上幻想出來的。
最后,
章兆一句“我不愿與你錯對,只好夢中共你白頭”,將這首歌完美收尾。
當悲情的尾奏完全落下,
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。
聽完這首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