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九靈,現在言論對我們沒有太大影響,等處理完違約金的官司后,我會把腦袋哥正式加入工作室的消息發出來。”
和張九靈聊一會兒后,郭啟林不打算再多說什么。
違約金消息來了,他們自然要開始應對,哪怕給對薄公堂又能如何。
反正人是走定了。
他留不住。
但是郭啟林不在乎,張九靈在乎,“大林,那你們有事情依舊記得第一時間聯系我們。”
“會的,我拿不準的都會找你們商量。”
說完話,郭啟林去忙自己的事情。
但是張九靈卻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待在家里一言不發,當拿起手機再看見一次師父發的罵大林和閻哥的微薄后,心里更加不舒服。
他跟郭啟林是所有弟子當中年紀最相當,最沒有距離感的人。
到現在他都還記得,他們第一次組合上舞臺說第一段相聲時候的心情。
緊張!緊張到要死。
因為兩個人都還是十幾歲的小小子,舞臺經驗不會那么足。
可就是從這種青蔥的歲月走過來,讓他更加了解自己心中的少東家是什么人。
論業務他盡管來的晚,但入的很快,進步速度讓他佩服不已。
其他的,大林對待人也是拿真心換真心,產生不出一點不好的感覺。
所以相處久了之后,他是真想和他一直搭檔下去,哪怕他逗哏自己捧哏。
可惜他們被拆散得很快,青年隊出來便各自去隊伍演出。
即便如此,傳習社學習的時光、青年隊的時光,不可能忘記。
現在師父公開罵大林,當敵人般憎惡,他怎么能坐視不管。
師父說得太過了。
根本不是那么回事。
閻哥也不是什么逆徒。
只是他去給師父解釋,又有什么資格?說話的份量,根本趕不上師哥們一點。
一個人楞了有好一會兒,張九靈才終于拿起手機給其他人打電話。
心里憋屈,替大林憋屈。
一口一個挖墻腳,一口一個無恥,一直扎著他的心。
于是直接下定了一個決心。
“喂,欒哥,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。”
“九靈?伱又有什么事情?最近可忙了,還不知道違約金的事情大林怎么弄,估計要打官司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張九靈點點頭,“但是不應該變成這樣,現在大林和閻哥全部在別人的口舌中,而一切都是師父起的頭。”
“沒辦法,師父最恨挖墻腳的人,他認為就是自己兒子挖走了人,所以才氣成這樣,其實能理解,誰都有自己碰不得逆鱗。”
“那也不至于次次守著大林罵,這一次就算是我也認為師父過分了。”
“……”
提到這里,欒蕓萍有些心虛。
要不是他積極配合,那么快給出節目單,閻鶴相退社不會像現在這樣鬧出這么大的動靜,鬧不出動靜,他就算去大林工作室也不會有太多話題。
錯就錯在,節目單先一步發出來,后一步閻鶴相才退社,給了師父理直氣壯的咒罵。
觀眾也按照閻鶴相浪費師父心血的節奏去跟節奏,然后沾染到郭啟林身上。
“所以欒哥我想做一個決定。”
“你該不會也想退社吧。”
事情鬧到這種地步,欒蕓萍赫然開口,生怕又走出一個。
閻鶴相和大林關系好,他也同樣,別說他們倆,德蕓來得早的弟子哪一個不認曾經的少班主。
“怎么可能呢。”張九靈笑了笑,“我現在退社更加害人,所以我打算學閻哥一樣先辭掉隊長的職責,我知道自己說話師父、師娘聽不進去。
但這么罵大林,我心里難受,那我就用這樣的方式替他說話,不過我又不能盲目去做,所以只能先說出來,讓欒哥你抉擇抉擇。”
郭啟林退社之后,其他人有什么事情幾乎都先跟他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