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您回來這么早?”
“我沒聚餐,怕喝酒喝太多耽誤明天演唱會,我徒弟的演唱會不能錯一點。”于遷看著孩子心里滿滿的驕傲,同時伸出雙手把孟鶴糖抱著的小洋小心翼翼接過來,“我送他去房間睡,你們休息一會兒睡覺吧,如果餓了,我下廚弄點吃的。”
一場演唱會結束,他們一幫人應該會去好好吃一頓,可郭啟林累啊,在舞臺上唱歌兩個多小時,體能完全被榨干。
如果不是必要的話語,他現在連一個字都不想吐露,所以花費精神聚餐吃飯更別提了。
“我歇會兒吧。”
坐在沙發上,郭啟林后背靠著,十分的慵懶,一句話不想多說。
孟鶴糖有眼見力,在旁邊給倒一點水遞過去,“有時候我都不太敢相信大林伱成為了歌手,總覺得跟以前一樣,還是一起的相聲演員,直到每次看演唱會才重新體會一遍咱們的一線歌星多厲害。”
喝了一口熱水,郭啟林笑了笑,“運氣好罷了。”
“明天干爹要一塊兒上場是嗎?”
“嗯,要不是綱絲節,兩場都少不了師父。”郭啟林想要師父多當嘉賓,可能有時候會讓觀眾覺得膩,因為經常看見一個人,視覺疲勞是避免不了的。
但要知道他開演唱會的另外一個原因,便是第一次開演唱會時,師父在舞臺上唱搖滾的那種開心和舒服。
當晚輩的,看見自己父母開心露出笑容,心里哪能不美?
再說不可能產生視覺疲勞,自己師父可是相聲界一流捧哏的,有他在演唱會多幾分快樂。
歌迷還巴不得場場看見。
“對了大林,我得跟你說點事情。”孟鶴糖的聲音忽然放小幾分,“二十分鐘前,欒哥給我發了一條消息,可能師父也要去看你的演唱會,他為了師父打算坐他那邊。”
“郭老師也要來?”
“是啊,我聽見的時候也驚訝。”
孟鶴糖面露難色,“欒哥讓我轉告你,畢竟這也隱瞞不了,所以直接告訴你算了,會不會影響到什么。”
“不會,來就來吧。”
郭啟林沒有多想,腦袋往后一仰,繼續休息一會兒。
但孟鶴糖又開口,“我覺得師父可能真的后悔了,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來過你的場子。”
“是啊,的確沒有這樣過,但跟我沒什么關系了。”
以前說相聲,郭得剛永遠帶著批判看他,從來沒有說出一個好字。
如果這僅僅是嚴格教育的一種,還勉強說得過去,讓他不驕傲而已,順便當孩子的能抱著一絲希望父親夸自己的幻想去努力。
這種感覺同小時候一樣,小時候他也是抱著去獲得父親的認可而努力,為了得到那一份認可和夸,他努力學習,努力承受那些小孩子這個年齡段不會出現的委屈和壓力。
正因為如此,他才變成了大人眼中聰明懂事知道禮貌的孩子,做到這種程度,僅僅只為了一個父親的夸。
哪怕不夸也沒什么,長大后明白他就是那樣一個人,不去計較什么。
又加上他忙,關心不關心自己,他已經麻木了。
可是他卻輕而易舉把好給了別人,那么他這么多年的委屈和隱忍以及為了他的夸而去努力,算什么?
一切的一切都毫無意義。
所以他才退社。
每次想到這,郭啟林心口的氣都會上漲,因為每次想每次覺得可笑和憑什么。
“怎么樣?累了啊?”
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回憶過往,耳邊傳來了師父的聲音。
郭啟林睜開眼睛,點點頭,“有點吧。”
“那要不要做點吃的?我早上時候包了一點餛飩,知道你晚上回來晚,現在煮煮就能吃,要吃嗎?”
孟鶴糖坐在旁邊想吃的不得了,但他沒開口,反而看向大林子,一切他說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