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不一樣。
“我都懷疑自己像是在做夢。”
在震驚的空余時間里,鄧子棋的眼眶開始泛紅流淚。
瞧見這淺到可怕的淚點,郭啟林都沒辦法,靠近她,拿起一張紙巾在她那一雙好看的眼睛周圍沾了沾。
“要是你早點說該多好,這樣我就能跟我外婆說,有人娶我了。”
“廢話,那時候你還沒遇到我呢。”
不說不要緊,一說鄧子棋的淚水還流得更多了,順著臉頰往下跑。
郭啟林嘆出一口氣,得,接下來慢慢哄吧。
女生不管多少歲都是女生,在感性方面少不了,同時也觸碰到他一個男人最柔軟的地方,以后自己也有需要呵護和保護的人了。
不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日子,日子也有盼頭。
“好了,好了。你是不知道從和你在一起那一刻,我就想著怎么要戶口本,怎么結婚。”郭啟林開口道。
他開口,鄧子棋紅著眼眶,接著他的口吻說話,“那你知道不知道,自從我和你去見于老師之后,我連我們孩子名字都快想好了,就差選哪上幼兒園上小學了。”
“好嘛,你比我想的還久,想過我們以后埋哪沒?燕京公墓挑一個?”
“什么不吉利的話,還早著呢。”
郭啟林反而喜歡逗逗哭樣的女朋友,一逗她開心就行了。
從情緒脫離出來,梨花帶雨的鄧子棋像個小孩子一般,繼續好奇觀瞧男朋友手中的戒指,戒指她從來沒有看過,至少從來沒有看過這么好看的戒指,還是男朋友給她的,意義就越來越不同了。
“既然你以后遲早都是要嫁給我的,現在戴上,還是以后需要一個儀式感戴上?”
“不要,我才不要那些儀式感,上次你知道,我臉紅了一大片,好尷尬。”
鄧子棋說的是上次演唱會,因為觀眾起哄親一個,她在舞臺上落了一個大紅臉,相反安安靜靜的知道男朋友有想娶她的想法就好了。
這種甜蜜的小幸福,自己明白就可以。
而等到郭啟林拿出戒指,輕牽左手,給她戴到中指上時,一切意義就不同了,盡管身體上沒什么改變,但是鄧子棋瞧見中指出現戒指,思維天翻地覆。
甚至還有不少不可思議感。
因為離結婚后的無名指不遠了。
“你多久去?”
“德蕓封箱之后。”郭啟林開口。
“那也不用非得過去拿戶口本啊?還有其他辦法弄到戶口本。”鄧子棋開口,不清楚為什么他非要回去,她不是不知道男朋友和原生家庭什么矛盾。
郭啟林自己也是一個情感豐富內心敏感的人,“我也想過,最近我也查了一下有辦法結婚,哪怕他們不同意也可以結。
但是那樣治標不治本。郭老師這個人脾氣出了名的倔,不做一點大事他不會體會到嚴重性,哪怕我復制一個戶口本領證后,也總以為我跟他有血緣關系,并且遲早會回去。
所以就算以后我成家了,有了自己的孩子,包括之前也說明一刀兩斷,往后只是陌生人,他還是會各種糾纏,甚至說不定對我們的孩子各種關注。
這就是相聲演員的臉皮厚。
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和那種古板傳統教育有聯系,如果有聯系,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來。”
越說,郭啟林的思想越紛亂,再道:“這樣的話,我就得回去一次,讓他明白這一次我并不是說假話。就像我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小舅舅,我不把他弄到法院上去,總以為我跟他玩呢。
德蕓也總以為,這種人會捧起來,現在一告,才知道人品的確不行捧不起來了。”
“萬一郭老師愿意給呢,不弄出麻煩出來?”鄧子棋好奇著。
“我不是沒想過,如果他愿意給,就說明他愿意退一步,留個面子好做人,多多少少改變了一點,那我肯定也愿意退一步,會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。
可概率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