欒蕓萍在他們心中地位不次于一個兒子了。
“小欒,你有什么辦法沒有?”
望著師父木訥的臉,欒蕓萍眉頭解不開,“對不起師父,我也沒有辦法,事情已經做錯到這種程度了。”
“好吧,小欒把你手機借我一會兒,一會兒還你。”
“嗯。”
把手機給師父,欒蕓萍快步離開書房。
他一離開,王慧才開口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還能干什么,給孩子打一個電話,難不成真得被告上公堂啊?”
郭得剛話語聲終于也有點氣性了,自己兒子把自己告上公堂,讓他有些破防了。
這是實打實想斬斷他們的血緣關系,孩子怎么能絕情到這種地步,而自己真的還要這兒子嗎?
各種思想在他腦海徘徊。
徘徊了一會兒,用著小欒的手機,給對方打了過去。
郭啟林在家里肯定第一時間接到了電話,瞧見欒哥的號碼,有些詫異。
“喂?”
話語聲喊出來,結果聽見熟悉的聲音,讓他臉色瞬間耷拉下來。
不是郭得剛還能是誰。
“是大林嗎?能再見面聊聊嗎?我想事情用不著走到起訴這一步,傳出去多不好聽,我們是父子啊,打到天邊都散不了。”
“父子?”郭啟林沒好氣地念叨一句,“在以前你可是把我們當父子了?我清楚的記得當年我第一次見您的時候,您帶我去吃漢堡,那是我最快樂的一段回憶。
我以為我終于有父母了,終于可以不被其他同齡人看不起,可是到了燕京之后,您是怎么對待我的?
我還不如不要這父親。
處處給我一個人設置條件,處處罵我,您做到了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嗎?如果您能說出我去燕京后三件關心我的事情,我撤回一切。”
“……”
郭得剛說不出話來,別說三件,他努力回想,都想不起來一件。
那時候完全就是讓郭啟林受苦以及打壓他自尊,怎么可能會想起對他好。
甚至打壓習慣了,看見郭啟林他都有過不順眼的時候,要不然怎么會一直罵。
“為什么我要生在這個家庭,為什么我就與眾不同?如果說是培養我,我倒能理解,可是在您心里尤其在郭汾楊出生后,我似乎就是一個當法人的命吧?
那您這樣管教我是為了什么?為我以后不給你搗亂?那你就百分百認為我已經會囂張跋扈,處處給你搗亂?
也是,畢竟在我來燕京之前,您就根本沒見過我一面,真認為我以后會成為那樣的人。那這樣的話,您怎么不認為你那小兒子給你搗亂?不是沒有給你搗亂過吧,但是您怎么做的?”
郭得剛還是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些方面不說,在學習方面作為父親又了解多少?”
“德蕓社那時候正處黃金期,我忙啊。”
郭得剛終于能說出話了。
“忙?有你現在忙嗎?天津德蕓社、麒麟社都在開辦,甚至還要排戲,但是你依舊有時間上下學親自接送,宵夜也親自給他做。但是您對我呢?用一個忙字就打發了你對郭汾陽的偏愛?都不敢承認那是偏愛。”
郭得剛拿著電話又不言語了,因為句句說在事實上。
是忙,郭啟林也從來沒有怪過他忙,不關注學習就不關注,讓忙成那樣的父親來學校就有點不懂事了。
但是他忙成那樣,卻依舊能上下接送郭汾楊,就有點東西在里面了。
所以那根本不是忙,就是愛郭汾楊愛得不得了,對他郭啟林只是和前妻生的一個兒子而已。
拿著手機,郭啟林長長呼出一口氣,要說今天就全部說出來,“前幾天我過來我是多么希望您能改變,祝福我們。”
咯噔一下,郭得剛的心到嗓子眼了,看來和小欒說的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