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想到他,閻鶴相歪著嘴,突然有一絲難言之隱,“大林子,你現在還喜歡傳統的曲藝嗎?”
“嗯?”
冷不丁問出口,郭啟林放下手鐲納悶,“怎么了?我哪不喜歡,只是我根本沒什么精力去弄這方面,時間一久漸漸地快要放下了。”
曾經那么喜歡曲藝的他,到現在放下,全是拜郭得剛所賜。
“其實吧,我有一個想法。想要在燕京弄一個小小的書館,有時候綜藝參加完了,能過去說說。說到底我們這些人早已經離不開這些東西。”
郭啟林表情變得怪異起來,腦袋哥的話語恰好不好說到他的心坎上。
誰說不是。
他之前就想過自己要是娛樂的東西弄完,偶爾放假去劇場說說相聲說說評書,當玩那么來。
可惜整個燕京市場只有德蕓社。
包括漕運京在三里屯開一個小劇場,也沒有引起太大動靜。
德蕓社開始針對那的小劇場了,演員什么的經常派有人氣的過去演。
一派過去,除了漕運京本人坐鎮,其余時間都比不過。
畢竟要是把岳蕓鵬安排到三里屯,誰不過去看。
他基本功不太好,逗樂卻是能逗樂的。
正因為這種狀況,他們開辦一個自己的小劇場沒什么必要,因為沒長期的收益。
盡管他不缺錢,自己的錢哪怕天天虧也能把小劇場運營個幾十年。
可就是沒必要。
為自己單人的愛好開場子說不過去,但是閻鶴相既然說了,那么情況不同。
孤木不成林,他既然有一樣想法一樣的愛好,真能試試看。
當即開口。
“腦袋哥,我覺得行,下半年咱們就弄。”
“……”
閻鶴相雙眼一大,內心的思緒萬千,大林子真要嘗試跟德蕓社爭場子的流量?
要知道現在相聲曲藝事情,完全被德蕓社壟斷。
不僅他驚訝,旁邊默默聽著的于遷,臉上也同樣驚訝,沒想到在音樂和電影方面都站住腳的孩子,依舊沒忘自己的根。
“我是這樣想的,我現在不是相聲演員,卻想有一個地方和傳統的文化關聯著。
那么多年學習,不能白白浪費。
或者說以后不弄點傳統的東西,我做其他事情都不踏實,我知道我還愛著它。”
江山難改本性難移。
這是一句貶義用得多的詞,可很好說明郭啟林打小刻在身體里的東西。
先不說郭得剛教的,就是師父、師爺兩個人都對他熏陶不少。
“太好了,說實話我有時候綜藝參加多了,真沒什么盼頭。弄一個場子不一樣,我至少還能盼著今天說一個書,后天說一個書,照顧好這些愛聽書的觀眾。
相聲方面,咱們要再合作同樣可以。”
閻鶴相笑得合不攏嘴,要不搭檔,想法出奇的一致。
“弄嗎?”閻鶴相再問一句。
郭啟林道:“弄。以后我有一個地方去玩是一個很好的事情。”
“場子貴著呢。”
他們既然要干不可能租場子,必須買一個場子。
燕京場子不便宜,那么大的地方,那么好的地段,沒幾千萬下不來。
可是郭啟林缺錢嗎?不缺,幾千萬小意思。
就《消失的她》的票房收入,便隨隨便便超過,現在拿來辦正好。
“貴也好說,腦袋哥你最近忙著看地方吧,我明兒還得結婚。”
“喲,是啊,你還得結婚,那交給我吧。”
一下拉回現實。
閻鶴相沒話說,差點忘記他結婚,都想直接叫大林明兒一起找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