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亂七八糟的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劇場笑聲再次大了起來,觀眾們樂得前仰后合,今晚最佳的搭檔,唯數這個了。
尤其看見石付寬連忙把那東西放到大林夠不著的地方時,笑點更足。
看樣子石先生著實有點怕了。
不止觀眾們笑的開懷,側幕更是如此。
論腦筋轉的速度和現掛,郭啟林一直很強,要不師兄弟之間怎么會佩服少班主。
不光多年來的情誼,還有本身的實力讓他們認可。
至于當爺爺奶奶的。
看著孩子在舞臺上的臺風,由內而外的高興。
兩千多人被他一個人逗笑,他們瞧見聽見都覺得驕傲。
而相聲也這么表演了下去。
扒馬褂梁子差不多,無非包袱不同,比如郭啟林臨時拿來湊包袱的東西。
他是很愛相聲的,很享受下面的氣氛,可惜以后還有電影以及音樂讓他忙。
不過當表演到要離開舞臺時,氣氛來了高潮。
“好,你們厲害,我不唱了。沒有你們這么刁難人的,我唱一個說一個,今兒的舞臺看誰來了?看我來了,這么擠兌人?可以,我退出行了吧?你們自己玩。”
退出二字永遠能引起騷動。
閻鶴相站在中間,找補一句,“你還能退出哪去?你都退出過一次了,怎么劇場不干了?”
“不是不干,今天晚上的演出我不演了,我退出,你們自己玩,看你們怎么玩。”
郭啟林轉身要走,閻鶴相沒有什么變化,另外一邊的石付寬一愣,步子加快了一點,立刻過去抓人。
“等會兒孩子。”
“怎么了?”郭啟林回頭。
石付寬看一眼下面熱鬧的人群,“這么熱鬧的場子,說演不演了?”
“不演了。”
“以后不跟我們見面了?”
“不見面了。”
“可以,孩子你是膨脹了,既然這樣……”
伸出手,上了歲數的石付寬要去解孩子身上穿著的馬褂,這個動作,郭啟林嚇了一跳。
立刻往后走一步,瞪圓眼睛,驚恐道。
“干什么?我拜師十幾年,認識您十幾年,我打今兒才知道您是老流氓,終于暴露本性了是不是,我就知道是這樣。
我師父于遷就是打您這學的,都是老流氓。”
北展劇場笑瘋了。
沒有大林敢這么說的,一字一句不帶客氣。
同時所有人能看出來,爺孫倆的關系好,怎么說怎么不生氣。
石付寬表情郁悶,繼續抓著馬褂,“你給我不給我。”
“不給您怎么著。”
“那別怪我了。”
“要干什么?”
石付寬松開孩子馬褂領口,往后退一步,身體一彎眼看往要地上去,“不給我,我不起來,看你怎么辦。”
嘩然一聲。
北站劇場哄鬧聲不斷。
七十多歲的老藝術家,十大笑星之一,幾十年舞臺生涯,跑到這來訛人可還行。
反差感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