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微薄上的消息。
發布完節目單的欒蕓萍在德蕓社劇場后臺暫且坐一會兒,坐了一會兒后,開始收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盡管現在已經封箱什么都不做。
但處于盡職盡責的緣故,封箱后都會看看后臺有沒有什么東西需要弄弄。
不光一個劇場,燕京每個德蕓社小劇場都要走一遍看一遍,要不然過年過得不踏實。
一直檢查到晚上,欒蕓萍從三里屯的劇場開車回家。
回家的時候,望著燕京不斷閃過的夜景,內心很空。
于老師是他們的精神支柱,平時有他在,師兄弟能活躍不少,包括上臺演出都非常輕松。
如今于老師退休,別說給欒蕓萍打擊得厲害,其他德蕓演員同樣如此。
當初少班主退社,一幫人內心沒多少心氣,非常難受。
這一次于老師走了,更加難受。
頓時覺得德蕓社待著都沒有味道了。
倒不會選擇離開,只是覺得會越發枯燥一些,讓人心落到最低谷。
“哎,德蕓社徹徹底底成公司了。”
欒蕓萍開車到家,說出了德蕓社的情況。
沒錯,德蕓社再不是當初一大幫師兄弟一家人的那種氣氛,熟悉的人走得差不多,和一些不熟的人也就隨便應付工作什么的,跟同事之間的關系差不多。
可不真的成為公司。
“欒哥,德蕓社這邊長春分社來年有沒有過來演出的想法?有的話,鶴侖坐東請一幫人吃飯。”
突然的,欒蕓萍接到燒餅的電話。
昨天封箱,燒餅二話不說回去了老家,回老家后,第一時間去張鶴侖劇場敘敘舊。
一敘舊打算來年一塊兒在那邊吃點飯。
這幾個月張鶴侖小劇場賺錢賺得不少。
三百人的座位,幾乎每周演五天以上,一天還演兩次,又是場場百分之八十的上座率,就很有收入了。
有時候和大林劇場聯動,又會出現加座的情況。
這邊加座沒有燕京管的那么嚴格,一加便能坐到四百人。
“你倒是心寬。”欒蕓萍吐槽一聲。
燒餅看著心里不裝事,卻不傻,“要不然還能怎么辦?一個個走完了我能好受?只能慢慢熬唄,反正德蕓社目前這么回事了。”
言語之間,燒餅對德蕓社沒了太多期盼,唯一的是離不開師父,所以也不可能走。
“就這樣吧,去東北先看看時間再說,我都忙不過來。”
“反正我問了大林,大林會去的。”
“那你們一塊兒嗨吧。”
電話掛斷,欒蕓萍回家里休息,一到家里,他禁不住想起大林的當初。
大林當初退社要什么沒什么,還被師娘下跪威脅過,如今也到這一步了,算是為剛才犯愁的心情提上來一點。
而此刻的郭啟林,同樣早早地檢查完劇場回家。
回到家里師父師娘還來了。
一塊兒熱熱鬧鬧的。
于遷退休為什么,不為多見見孩子?
“師父師娘,你們來了?”
“干嘛去了?封箱后都這么晚回來?”
“這不檢查檢查劇場嗎?盡管腦袋哥負責,我不最后看看怎么安心,如果有可能,一些地方還需要花錢弄一些。”
郭啟林現在不缺錢,這些東西該弄就得弄,為師兄弟弄一個好平臺。
“我準知道你也放棄不下小劇場。”
于遷看了一個小丫頭后,和徒弟坐在一塊兒,“從今天開始,我算是一身輕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