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風:“早該走了,就沒見過這么墨跡的。”
欒蕓萍委屈,“您看我這舞臺風格就這樣,我都擔心把下面的觀眾說睡著了,所以我也干脆別拖德蕓社這后腿了。”
高風問一句,“打算干什么吧。”
“我出門就離開德蕓了,之前大爺退休,過去了這么久,熱度可能有些淡了。所以這一會兒要是爆出來郭得剛愛徒退出德蕓社,這是多么好的一個事情啊。
德蕓社又火一把,甚至爆出新聞來,又出一叛徒。”
說到這里,郭得剛站在中間不得不攔一下了,看著孩子準備說話,而這些東西都是沒有固定臺詞,大多知道一些關鍵點就是。
“我攔你一句,你這兩天是吃什么臟東西了嗎?打你一上臺說的話,沒有一個挨著的。”
“是,這就是我的舞臺風格。”欒蕓萍依舊有理地回復。
“什么亂七八糟的。”
“真的,您別打算攔著我,您看又心軟了不是?”
郭得剛搖搖頭,“這倒沒有,誰走我都高興。”
高風忽然一激靈,論壞他也是壞的,陡然接一句話,“郭啟林走也高興嗎?”
“我去你的!!”
幾個人的反應,赫然掀起了一片動靜。
無數目光開始打量他們的表情。
看上去,郭得剛笑呵呵的吐槽高風,下面的人都清楚,大兒子走他怎么會高興。
直接戳傷疤可還行。
要說難過,郭得剛肯定難過,巴不得郭啟林回來,這樣他立刻退休都行,奈何不可能。
師哥的離開,讓他深刻明白了大林的重要性,自己后半輩子輕松不了。
然后這個扒馬褂繼續了下去。
欒蕓萍的風格就是穩穩當當,一點一滴來,可能沒有孔蕓龍的扒馬褂爆笑,但要論邏輯上的搞笑是不弱的。
還是那種一本正經的感覺。
不過正因為太過正經,當扒馬褂進入正活的時候,第一個問題,硬生生饒了一大堆。
“馬得掉到茶碗里淹死,咱們必須得讓他淹死。”欒蕓萍望著劇場的上方,一個勁琢磨。
觀眾:“燙死。”
“哦,燙死。人家都是淹死的,他怎么說的燙死的?這個比那個更難。”
郭得剛:“對,死法不一樣。”
單手扶著桌子,欒蕓萍絞盡腦汁的想,“他喜歡這匹馬,這匹馬被燙死了,然后剛才還哭了。他是怎么回事呢”
“為什么呢?”
“慢慢話語就有頭了。”
“伱看看找到頭就好辦了。”為了愛徒,郭得剛站在桌子后面,不斷地搭茬。
但僅僅才第一個東西,三個人就足足演了快四十分鐘。
“話呀不說不明,木不鉆不透。”
“對~”
“砂鍋不打一輩子不漏。”
“是~”
“我得慢慢跟您講。”
“好~”
“他喜歡這匹馬,他三歲的時候就買了這匹馬,他可以說是……”
兩個人自顧自說著話。
忽然旁邊來了一點稀碎的動靜。
郭得剛第一個發現,慢慢把放在徒弟身上的目光轉向旁邊高風那邊,欒蕓萍察覺到也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