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叫什么事情!!”
雷霆爆發。
當徒弟的不敢說話,嚇得臉色發白,按迪直接就哭了。
這一哭,意外阻止了郭得剛的發怒,但脾氣沒有全部降完。
實在不知道怎么會出現這么一個事情。
論闖禍程度不比當年燒餅弱了。
像弄臟大褂,藏大褂,燒餅當年是沒干過,但他絕對干得出來。
好在長大后就懂事了,不渾了。
怎么的?
自己家也出了這么一個冤孽?
當年燒餅闖禍,他沒打沒罵,但心底里有氣,一個勁的嘀咕這要是自己孩子非打死不可,尤其跟觀眾吵架那次。
不過沒有管教,全讓他父母管教去了,不斷請家長。
誰曾想一語成讖,當初念叨的話語,竟然成真了,真是自己的孩子弄出來這么荒唐的事情。
要按照過去的脾氣,一點饒不了。
非好好踹幾腳不可。
當初張蕓雷背不了貫口,就直接幾個耳光過去,要是犯這種,踹幾腳是絕對的,尤其還是自己孩子。
可惜這是小兒子啊。
一哭一鬧,想破口大罵的心硬生生被堵回去,把發紅的臉,當即給憋紫了,跟豬肝色一樣。
見師父本來的雷霆陡然被掐滅。
欒蕓萍替大林感到心酸,心酸到一定程度跟無語是一樣的,都是想樂想笑。
大林犯一個小錯,有時候多盯了一眼別人送禮的東西都得罵,還當著不少人罵,不給尊嚴。
結果小兒子闖這么大的禍,一哭一心疼,氣憋回去了一大半,叫什么事情。
算了,我回家吧我,得虧大林早早退社了,要不退社,今天的戲我們得一起看。
內心想了一下,欒蕓萍小聲開口,“師父,我走了。”
郭得剛沒言語,沒言語,欒蕓萍就自己離開。
離開后,客廳氣氛足足凝固了好幾秒,這幾秒,度秒如年,嚇得尚九熙和王九隆腿軟,耳邊只能時不時聽見郭汾楊在那哭。
而孩子一哭,尤其自己孩子一哭。
天底下最關心的沒別人,只有當媽的。
王慧在樓上處理德蕓華服訂單,隱約聽見熟悉的聲音,還是哭的,心頭同樣咯噔一下,三步化作兩步跑下來。
下來就瞧見郭得剛氣得不行,外加開始罵徒弟了。
不管怎么樣,在他認為,他們有一定責任。
當徒弟能說什么,倒了八輩子霉接這個差事。
至于不用心看?
怎么可能不用心,昨天闖禍兩個人就夠用心盯著,今天更如此,不管要做什么,至少留一個人看著。
可惜備不住有那么幾十秒鐘要跟其他師兄弟聊天,又不是押犯人,只要他不走遠在后臺就行。
結果這幾十秒鐘,就給人大褂藏了,認為好玩,想看看怎么回事。
“怎么了,生這么大氣?”
本來罵著徒弟,郭得剛一轉臉,一五一十把事情給說出來。
說出來王慧同樣也氣,畢竟這的確是相聲演員的忌諱,相聲演員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,遇到這種事情,定不會輕饒,如果不是最后查出來按迪干的,說不定小劇場群眾斗毆就要上熱搜。
而當時一幫人,知道按迪干的,還能說什么,郭老師的兒子,王董事長的兒子,只能憋著一口氣回家吧。
但記仇不記仇,那就需要兩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