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怎么回事,禾禾呢?根據墊子來看,禾禾應該來過才是,怎么滿屋子不見蹤影,難不成睡覺了?
不對啊,小孩子再貪睡不可能這會兒睡,這會兒應該才醒精力最旺盛的時候。
沒有過問,這時候過問顯得目的太強了。
“得剛,你過來同樣有事情吧?”
于遷開始歸置話題,并拿出家里的茶具,打算哥倆好好地談談。
“嗯,昨天您不是說了小馮的事情嗎?回頭我仔細想了想,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攔不住,孩子自己的志向嘛,我當然也知道他去哪,但用不著阻攔,所以我打算一塊兒說說,您給小馮打個電話讓他來吧,大伙兒一起聊聊看看未來到底怎么辦。”
于遷坐在沙發上正擺弄茶具呢,突然聽見郭得剛愿意松口讓小馮退社,讓人有點捉摸不透。
但不管怎么說是好事,三下五除二給老搭檔弄了一杯好茶后,打電話叫孩子過來。
馮照洋同樣是有家室的人,今天中午沒演出,晚上有演出,白天就打算好好玩玩,或者中午過去再和師父聊聊,退社的事情勢在必行,畢竟德蕓社很沒了未來,頂多一幫徒弟幫忙維持。
而當師父一個電話告訴詳情,肉眼可見的激動,根本來不及收拾,和家里人交代一聲便趕著過去。
花費的時間不到二十分鐘。
兩家的位置相隔不太遠。
“干爹好。”
進了師父家門,馮照洋高興的心情變為忐忑,在干爹面前提退出德蕓社能好受?話語不知道該怎么圓或者說,來的路上一個勁琢磨。
然而事情并非那么難。
郭得剛簡單跟他聊聊未來的打算,還有一切亂七八糟的東西,便有點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同意他退社。
盡管沒有直說你可以退社,味道上能體現,說相聲的不傻。
這讓馮照洋喜出望外,向往大林的劇場,不知道多久。
師父還告訴他天津劇場要開,他不好好露一手都不配身為師父的徒弟。
聊來聊去,郭得剛看一眼時間,確定馮照洋退社以及師哥會去自己的商演露面后,覺得終于可以過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了。
“師哥,我看有小嬰兒的玩具和墊子在那,禾禾是過來了嗎?現在在哪呢?”
話題進入正茬,于遷內心好笑,跟著解釋。
“原本打算放在我這里的,結果看見爸爸媽媽走,小丫頭不敢了,挺委屈的,所以干脆把小丫頭帶上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最開始郭得剛還比較有精神,聽到這么一回事后,精神活生生被砍掉一半。
盼著見禾禾,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霉,死活見不了。
藏在左邊胸膛的那一刻心臟,疼得很厲害。
打昨兒起就激動不已,結果一下澆了一盆涼水。
這一次來空,下一次不知道多久能找到這么一個機會,說不定一直沒機會了。
“師哥,你幫忙看看給禾禾的東西怎么樣?還有有可能的話,我打算跟孩子好好聊聊。”
來都來了,郭得剛破罐子破摔,很想和大林把矛盾化開。
而陡然想起之前大林回來玫瑰園找自己要戶口本的場景,頓時不知道多惋惜,那時候自己犯傻干什么。
現在一琢磨,才發現那是多么好的機會,孩子更是抱著看自己態度來的。
要是自己態度好一點,說不定此刻抱著禾禾,帶著禾禾的便是自己。
結果愣生生成這樣,見孩子都得小心翼翼,甚至還得各種趕著算計機會見禾禾,關鍵又沒見到。
“放心吧得剛我會和大林多說說的,如果思想稍微改變一點,我會讓你們聊聊。”于遷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