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和一幫孩子寒暄一會兒后。
于遷跟高風、得剛、侯鎮坐在了一塊兒。
侯鎮依舊在自己的位置上玩游戲,旁邊還放著一些機器貓的玩偶。
像是準備的東西。
“師哥,您今天過來算是熱鬧了,老高的收徒儀式。”郭得剛開口。
高風今天收徒,比所有人都開心,因為這些孩子真是他看著過來的,忍不住話匣子打開,“師哥,您不在的時候,都沒那么熱鬧了,要不今天咱們幾個多說說?”
“沒錯師哥,來一段?”
郭得剛連忙應和,很想師哥說一段,那德蕓社多少挽回一點心氣。
于遷哪不知道這些,苦笑著搖搖頭,“我就算了吧,改天再演。今天老高的收徒儀式,我一個提前退休的人犯不著出風頭。”
說出這話。
高風、郭得剛兩個人強迫不了什么,的確在理,于是簡單地聊會兒天。
然后把今天要拜師的孩子拉過來,讓他們多見見大爺。
于遷自然認識他們,盡管德蕓社人多,但周遭經常轉的孩子,多少能混一個眼熟。
只是說話聊天的時候,他發覺有些不對勁。
他盡管大概率只混個眼熟,卻知道昨天得剛跟他說過具體有幾位拜師的,怎么今天站在面前穿著白襯衫的孩子少了一位。
有好奇心就不可能不問。
“老高,還有一個孩子呢?今天有事沒來嗎?”
不說沒什么,郭得剛、高風高興,說出來,臉上紛紛變化。
相聲這行業什么人都有,人心十分雜,根本無法徹底了解,哪怕孩子之間也是如此。
嘆出一口氣,郭得剛解釋一聲,“剛發生的事情,突然有一個孩子過來商量,想認老高干爹。”
話語說得很委婉。
于遷哪能不明白什么。
認干爹,那就是說明不拜了,不想拜了。
關鍵令人可氣的是。
早不說晚不說,現在才說。
拜師的海底都在大紅紙寫上了,結果臨時說不拜。
那能怎么辦?
還能強迫孩子拜不成?
這事情需要兩方愿意,有一方不愿意,那就不能強扭。
至于突然變卦的原因,那純屬相聲師徒自己八卦的事情了,但馬上上場,北展兩千多人看收徒,并且宣傳的就是那么多徒弟,結果少一位。
老高臉上得多臊得慌。
故意給老高找不好看。
哪怕漕運京當年鬧事情也懂一個臺下鬧,臺下攤牌。
這一位直接給高風撂在這,一定程度上,比漕運京的膽子大。
漕運京再年少輕狂,恐怕做不到在有自己的節目前說退社,說我不干了的話語。
這位徒弟就能做的出來。
今天他還要和高風一起演出。
拜師儀式,徒弟和師父演出,捧一些徒弟很正常。
可不拜了,高風硬著頭皮也要一起演,節目單在這,不可能改變,不然給觀眾得罪了。
所以可想而知,高風此刻的心情。
至于認干爹,德蕓社但凡郭得剛的徒弟都叫于遷干爹。
一個好聽的名頭而已。
是不是真的干爹,私下得另說。(本章完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