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意什么,我告訴你,當時差一點就成功了,就差那么一點知道嗎?”
北展后臺,瞧著小四的大褂,燒餅打骨子里不服氣。
盡管搭當表演要穿一樣的大褂,但也沒有個死規定,穿不一樣的表演群口或者什么都可以。
今天他們就是一群口。
而小四在后臺穿著新大褂,臉上非常得意。
“別說那些有的沒的,一開始我就告訴你不可能成功,非得要賭,他多受照顧,要早弄沒早就沒了。”
“我這不是感覺可以嗎?師父師娘其實有那方面的想法了,沒想到順水推舟沒成。”
燒餅一個勁地難受,要知道一件大褂不便宜,尤其他們這個身份,不可能買便宜。
一件怎么也得上千。
不過生氣也生不了多久,等到演出時間點,自己也乖乖的換服裝,跟著一塊兒上臺表演。
上臺表演沒什么,表演完畢下來才不甘心。
為的不是大褂,而是沒弄倒張蕓雷,想要替自己和大林報仇,做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。
非弄他一下不可。
可惜還不知道怎么弄了,看以后再有沒有機會給師父吹下耳旁風。
好在今天有大爺在,不至于多枯燥,一幫人能一塊兒樂呵樂呵,說些有的沒的,包括大林那邊的動向。
而等到一場的攢底結束,于遷才重新上臺和郭得剛合作了一個傳統相聲《賣布頭》。
這個歲數,這個年紀,很難再賣力氣。
但今天為了師哥回來特意賣一次力氣,同時也展現展現本事,把德蕓社的口碑拿回來一點。
畢竟論相聲,德蕓社目前依舊占據第一。
等一段相聲表演完畢,北展劇場滿堂喝彩,這種狀態的老郭很難看見。
不斷鼓掌讓再來一段。
放做過去,郭得剛能繼續返場,如今不可能,只能借著話語讓師哥來一些好玩的。
真要不給他休息,會要了他的命。
于遷還能來什么,就是唱幾首歌而已,唱完整個場子也就差不多快散了。
散場那一刻,還特別站在舞臺上和一幫演員合了一張影。
眾人都知道大爺像這樣回來的次數往后不多,能多留念就留念。
拍完照,下到后臺。
于遷的玩性算是被提上來了,他就這樣,靠一個興致過一輩子,興致一起來非得好好玩一次或者拉著一幫人喝酒不可。
不喝則已,一喝就多。
轉眼間便醉醺醺的狀態。
而看見師哥喝醉,郭得剛還挺高興,感覺過往一下子回來了,尤其想到醉酒汾河灣那一次,遺憾的是再回不到當初了,因為大兒子,偌大的德蕓社離心離德,走掉不少人。
“師哥,明兒您還來嗎?”
“來,這幾天都痛痛快快玩,然后我去大林那拍戲,還特意給我弄了一個角色。”
于遷被送進馬路邊的車內,郭得剛在車外好好問一聲,問的時候內心難免不存在一些酸楚,只能點點頭,吩咐助理開車送他回家。
見車子緩緩啟動。
一幫徒弟都陪在身邊,準備打開另外一輛車的車門,把他再送進去,送他的是燒餅,燒餅按理來說喝酒不少,但今天沒怎么喝。
實在是張蕓雷沒弄倒,繼續在那想法子。
就一個直脾氣,認定的事情,沒做到自己能把自己別扭死。
“怎么了你,今天一天不開心?”郭得剛要進車子,忽然看見他那難看的臉納悶。
“沒什么。”
“還沒什么,說吧。”
燒餅真敢說,連珠炮般開口,“還不是張蕓雷的事情,之前他挖我人,又各種闖禍敗壞德蕓社口碑,希望您好好管管吧。”
“你這是還沒消氣呢。”
郭得剛好笑,燒餅這么大歲數了,還跟孩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