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爺要參加今晚的年會。
后臺所有弟子聽見,剎那間變得生龍活虎起來。
就連知道事情的云字科都是如此,紛紛過來跟他老人家聊天說話。
看見這一幕,郭得剛真覺得久違了。
感覺德蕓社還是那么好,還是那么團結,惟一可惜的是少了大林。
每年封箱大林在過去也是會參加的,但如今沒了他,甚至沒了他,所有人心都逐漸散漫。
甚至為了他再回來,他才想著提前退休。
不過不去多想了。
聊一會兒,說一會兒。
等到演員們一對接著一對表演完相聲后,北展終于在晚上十點半迎來了最后一個相聲。
依舊是郭得剛說單口,由于最后一次演出,實在不想挖坑,干脆說一哥小段,差不多有四十分鐘。
四十分鐘結束,立刻把師哥和老高一塊兒請上來再說。
他們兩個人露面,屬于強強聯合了。
下面掌聲無數。
“謝謝吧,我們老哥仨你們大伙兒都認識,不用再介紹了。”郭得剛站在逗哏的味道開口,臉上笑容不斷,“就我們里面,也就老高年輕一點。”
高風站在最右邊點點頭,“對,相對來說。”
“但是他師父呢,比我們師父歲數大。范振玉先生,范先生到今年也都四……”
高風趕緊攔一下,“四十幾?我都四十多了。”
“多大了?”
“我師父1927生人,要在世的話,到今天是九十多歲了。”
郭得剛點點頭,情緒非常飽滿,因為難得的又一塊兒,“我們那會兒特別愛跟他師父一塊兒玩,倍兒精神啊,你別看歲數大,捯飭的呲兒pia的,你說他歲數大他還不承認。他老覺得自個兒很年輕。我是個少年。”
高風:“你看。”
“那會兒我們都管他叫‘少年范’嘛。”
“啊?”
一個包袱很輕易地甩出來,下面樂聲不少。
高風吐槽,“我師父犯什么錯誤了。只是心態很年輕。”
郭得剛再看向師哥,“我們倆的歲數就是差不多了,他比我大四歲。”
于遷道:“對。”
“哎呀,一晃半輩子走過來風風雨雨,真得感謝遷兒哥。在這個臺上說句良心話,我跟遷兒哥……我不知道老高你覺得形象不形象啊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我覺得我要是鋼筆,遷兒哥就是那筆帽。”
段子都是之間說過的,為鋪墊一些包袱。
但是說出來的時候郭得剛意外覺得自己是要退休了,因為真離不開師哥,師哥都不干,自己干著還有什么意思。
早點交給孩子們反而是好事。
所以繼續帶著退休的意圖演了下去。
這么一演下去,三個人盡管只是隨隨便便的丟東西,但狀態全部在那,而且德蕓社最強大的陣容也就是他們三個人一塊兒說了,觀眾看得聽得都非常舒服。
當一塊兒說了一會兒后,時間逐漸往十一點走,但時間還早,又干脆的三個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叫著孩子上來多表演幾段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