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夢也想不到會考慮自己。
現在誰都明白德蕓社他是主心骨,大林和大爺又怎么不明白。
即便如此還是要說,可能下了一定決心。
他們下決心沒用啊。
自己不可能走的。
所以覺得莫名其妙。
要燒餅、閻鶴相挖自己,那不奇怪,他們一直都有這想法,結果大爺這樣明事理的人也來跟自己說,讓自己走,顯然有點不知道說什么。
“大爺,您還不知道現在的德蕓社嗎?我是不可能走的,我都覺得有點荒唐,您過來挖我來了。”
欒蕓萍有什么說什么,臉上露出一絲苦笑,要不是昨天十一點鐘便睡覺,定以為自己沒睡醒。
因為不像大爺能做出的事情。
“我明白。”于遷深呼吸一口氣,并沒有著急,一切在預料之中,但即便預料之中,被拒絕了也有點惆悵。
只好退步。
不可能強求。
緩緩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水。
“我只是告訴告訴你大林很希望你過去,如果有一天你有一點想法,可以直接過來,一切我們想辦法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欒蕓萍點頭答應,答應的那一刻,他的腦海忍不住浮現出各種。
那就是自己真去匯林社的發展以及德蕓社的處境。
德蕓社處境他不敢過多琢磨,但是去了匯林社,不知道怎么的,他的心情高興了一些。
平時燒餅咋咋呼呼,誰走都傷心,最后走成那樣好長一段時間不得勁,直到他現在終于走了。
可燒餅如此,他欒蕓萍就好受?
再楞再軸。
心是肉做的。
看著一位位離開,同樣跟著難過,尤其當燒餅離開那一刻,他是最難受。
這幾年過來,他最難受的有兩次。
第一次是眼睜睜瞧著少班主大林退社,他的退社對他是一個打擊,打小看著長大的啊,跟親弟弟沒區別,結果被逼退社。
第二次就是燒餅的離開。
不是他和燒餅關系好到什么程度。
只是他一走,在劇場或者在公司,沒有人跟他斗嘴,意外冷清。
盡管小岳和他關系也好。
可小岳對他多的是一種尊敬,沒有什么反駁和抬杠的。
燒餅不同,這樣虎的人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自己抬杠。
“小欒我說句實在的啊。”
于遷并沒有徹底放棄,“假如大林沒有退社,一切都好。但是德蕓社依舊不會屬于他,有著董事長在那里,你師父做主不了。
或者就算成功接班。
你想想大林有一點實權嗎?頂多帶一個隊伍幫忙看管一下相聲,還要背上空股法人的名頭。
但是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匯林社,也有了公司,踏踏實實自己的事業。
師兄弟更是一個接著一個加入,這算是他靠著自己的火熱得到了一個擁有實權的公司,再不會被父母限制。
現在他那邊正是往第二個德蕓社方向發展的。而德蕓社也注定會在未來成為它的一部分。”
聽了大爺的一段話,欒蕓萍大腦空白,陷入了沉默。
看見他沉默于遷沒什么話了,直接起身想要離開,反正交代清楚自己的想法就是。
而為什么會過來說。
純屬不希望張先生創辦的云鶴九霄這樣分家。
再說未來是年輕人的。
郭得剛、王慧以及自己都有沒的一天。
一沒,德蕓社不管誰接班都注定會被吞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