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能告訴,告訴了,師父也不會怎么樣,只是說燒餅,師父會覺得有趣些。
畢竟燒餅性子就那樣。
“是嗎?燒餅這孩子挖人都挖到你頭上了。”
“燒餅說的話有一點過了,但我覺得不無可能,所以我好奇咱們的德蕓社未來到底該怎么辦?”欒蕓萍問出了關鍵問題,同時忍不住加一句,“德蕓社未來真的會是大林的嗎?”
這句話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聊了。
郭得剛沉下一口氣,沒有很快給出回復,仿佛跟著在在思考未來到底怎么樣。
可惜越思考未來越渺茫。
除非按迪成為一個可靠的繼承人,但可能么?不可能啊。
他天天玩以及被寵壞的性格,未來大概率不想接手什么社團。
巴不得天天玩自己的東西。
想清楚一切,當即開口。
“小欒,你是我的好徒弟。德蕓社這么多年離開不了你的打理,但說實話,未來我是想把德蕓社徹底給大林的。
談不上什么后悔和補償,只是交給大林德蕓社才最保險。
因為相聲壓根救不活了,充其量還能靠著德蕓社的熱度維持一些年數。
等我一沒或者時間一長,又會重走下坡路。
但即便走下坡路,我也不想德蕓社沒了,所以燒餅說的很對,未來我有這個打算。
我也相信最后大林會愿意收下的。”
師父發自肺腑的話語,讓欒蕓萍禁不住的情緒泛濫,沒想到真如大爺說的那樣。
師父全心全意想把德蕓社留給大林。
只是怎么覺得那么怪呢。
因為他知道在過去,師父絕對沒有這個想法,看來大林的火還有他展現的一些東西,把師父這顆心改變到一定程度。
然而話語還沒完。
“如果有一天你要過去,我會答應,我為什么答應燒餅走,也是這個原因。德蕓社遲早屬于他。可能十年、二十年做不到,但三十年后注定如此。”
咯噔一下。
欒蕓萍本來泛濫的情緒暫停,很顯然師父對德蕓社已經有了規劃。
都已經全力支持匯林社的發展。
他很想說一句,您要是早這樣支持大林,德蕓社何必到如今呢。
頓時無奈搖搖頭。
“我現在不可能走。”
“嗯。”郭得剛樂了,“你師娘也不會讓你離開。”
“那我走了師父,晚上還有演出。”
當師父的沒有挽留,默默看著徒弟離開。
然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聽聽戲打發時間。
他當然很希望大林接手。
可真正接手那一天,當真是自己沒的那一天,很無奈也很悲苦。
……
“餅哥,你該不會去勸欒哥了吧?”燒餅從小劇場回來一段時間,郭啟林在休息區皺著眉頭問一下。
他什么性格太清楚,走得那么急,稍微一想便能想清楚。
“是啊。”
“嘖~”郭啟林一撮牙花,有些胃疼,“你夠可以的,這不給欒哥添麻煩嗎?”
“沒有添麻煩,欒哥意志很堅定,一點不想走。”
“是嗎?那就行了,以后別說這方面的事情。”
“知道,我聽咱們班主的,再不勸了。先準備吃飯吧,我定好了。”
燒餅大大咧咧的樣,完全沒有放在心上。
他沒有放在心上,郭啟林卻一直放在心上很想打個電話問問欒哥,讓他別跟著他們起哄,比起匯林社,德蕓社更需要他,多多少少不希望德蕓社干不了幾年就沒了。
但想著既然沒有答應,覺得干脆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