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張先生,郭啟林那時候太小,腦袋里認知不多,卻十分尊敬,很德高望重的老前輩。
但這不是道德綁架的理由,不想張先生心血沒了,便自顧自地把德蕓社變相托付給自己?
把下家找到自己身上?
憑什么?
德蕓社干不好,是他和他小兒子的事情。
不是自己的事情。
犯不著未來幫他考慮和接手這些。
至于張先生給的字科到處分散又跟自己有什么關系?
自己的魅力絕對到不了一退社,師兄弟就毅然決然過來,然而就是發生了。
單純認為自己魅力大?吸引過來的?太可笑了,有多少師兄弟是因為他的態度而絕望退社的。
結果沒認為自己一點錯。
至于他來勸欒哥他們離開,這才是關鍵點,真要勸過來,自己未來還真不得不收德蕓。
二話不說,郭啟林跟師父說了說自己的想法和態度。
于遷眼睛一眨,大腦出現不少清明,覺得老郭想的一切果然要落空了。
同時表情嚴肅明白一個事情。
如果真是郭得剛一個接著一個來勸的話,未來郭啟林不接受德蕓社也得接受,因為過來的小欒他們是被勸來的,被迫的。
不像燒餅、九靈他們自愿。
有一點理虧的感覺,在理虧的感覺下,按照大林為了師兄弟著想的性格,只有接納德蕓社一條路。
“我就說干嘛突然改變了態度,做的后手太多太多了。”
于遷內心感慨一句,他怎么能不了解自愿過來和被迫過來的處境。
只是沒有細想。
現在說開了,才明白大林怎么那么固執不去挖人,甚至讓燒餅都不準再跟小欒多聊事情。
想得無比透徹。
頓時瞧徒弟一眼,臉上的笑容充滿欣慰。
小時候要他保護的孩子,成長到了如今地步,什么事情都看得穿,什么事情都處理得好,根本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。
哪怕自己沒了,也能很放心他的生活。
“徒弟,你想得很透徹啊,我最開始便沒有注意到,他勸過來的確不是好事。”
郭啟林笑了笑沒說話。
在小時候他只能按照父親的要求被迫做事情,現在有了自己的事業,他極其討厭被迫感。
所以不管事業還是生活,都隨心所欲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如果強行欒哥他們過來,自己未來注定要面對心理上的一種被迫選擇,他自然早就想清楚。
而師父肯定沒有想那些,心思全部在禾禾身上了。
“爸爸~”
正說著,忽然一道聲音傳來,郭啟林一回頭嚇一跳,只見小丫頭抱著一只兩三個月大且膘肥體壯的邊牧狗往自己身上塞。
“哎喲呵。”
兩三個月大的狗子能有十來斤重。
結果就這樣被閨女使用蠻力虎虎地抱過來,似乎有點炫耀自己終于把它抓住了。
前一秒不想被迫做事情,后一秒只能被迫抱著閨女遞的狗子了,沒辦法,自己閨女。
“干什么?”
“爸爸抱著,不讓跑了,禾禾再去抓那一只。”
“你當抓豬呢?”
小丫頭瞧見動物比什么都興奮,不聽爸爸話再去抓第二只小邊牧。
她不可能抓到,無非白慧敏寵,偷偷地攔住去路,然后讓她抓。
于是第二只狗被抓住塞給爸爸了。
塞完小丫頭假裝擦擦額頭的汗水,盡管沒有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