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做其他人,百分百生氣。
他生氣不起來,性格很溫和的一個人,談吐做事風格便能看得出來。
再說師父的兒子能怎么辦
只能忍著說一段。
說完相聲,掌聲落下,他回到后臺瞧晾掛著的大褂,再用手捏了捏大褂的上巾,大夏天溫度高,也不可能半個小時全部干透。
除非拿到太陽底下曬,恰好不好今天陰天。
瞧完大褂,再扭頭瞧郭汾楊,原本還好的他,心中燒起了一點火氣。
坐在一堆人當中吃得津津有味。
沒有對不起,沒有抱歉,仿佛所有人該他的。
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,他心中的火開始越燒越大。
相聲演員的壞表演出來,他是真壞,仗著所有人寵,故意潑水,得虧地盤在德蕓社,在其他小劇場,管你是不是孩子,劇場經理或者演員早一巴掌打過去。
“師父來了。”
冷不低,不知道是誰喊一聲,緊接后臺十幾位演員一一騷動起來。
“是嗎師父來了。”
“喲,師爺怎么來了。”
“趕緊過去接接。”
今天表演的演員全是小輩兒,班主過來,一個趕著一個出后臺。
包括何九嘩。
迎接到郭得剛,郭得剛沒有多說話,一雙眼睛先是看一眼何九嘩,再看一眼悠然自得吃東西的小兒子。
別人見到長輩知道接知道站起來。
他悠哉悠哉坐著繼續吃,“爸爸,你過來了”
“把他帶到車上去。”
過來幾個人把郭汾楊帶走,郭汾楊吃著東西,吃到一半不樂意走。
幾個當徒弟難辦。
看一眼師父。
“帶走!”
語氣嚴厲起來,徒弟明白,使用蠻力按住雙手往外面拽走。
小兒子被帶走,當師父的找何九嘩稍微談了談話,打算給他制作一件新的大褂。
希望他別放在心上。
何九嘩意外十足,這件事情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結果師父來道歉,還是給一個徒弟道歉。
不知道怎么說,受寵若驚。
事情說完,郭得剛帶著小兒子回家,這下不管師哥家還是小劇場,往后都不能來了。
甚至看著車上小兒子無所謂的表情,他這一個當父親的知道,德蕓社真的要完了。
……
……
“師父,您這馬了不得,不愧名馬之后。”
郭得剛走后,郭啟林才明白他來過。
和媳婦兒、閨女玩得高興。周圍有什么情況,他沒有一點察覺。
結婚后,整個世界便是她們的了。
“是不錯,估計能在馬賽上獲獎。”
于遷在房子客廳繼續倒茶喝,他有一個專業的賽馬隊,每年會拿不少獎回來。
而獎這東西,自然越多越好。
“您又用禾禾的紫砂壺喝喝的還好嗎”郭啟林忍不住問一聲。
“能不好嗎比以前好喝多少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