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鶴同目光看向其他幾個人,覺得不對勁,他們幾個人的目光明顯不是好的。
“沒什么,我們過來說一下辭職的事情,本來可以直接走的,但也怕給你添加麻煩,所以一塊兒看看還需要不需要處理一些其他事情。”
“什么”
楊鶴同宛如五雷轟頂。
楞在原地良久。
他剛當上副總不久,想要為師父師娘處理好業務,做出一番業績,結果陡然來了這么一大檔子的事情。
尤其幾位在小劇場還都是可以的,不是倒二就是攢底。
慌亂之余,立刻想到合同的事情。
“不可能的,他們不可能走。合同擺在這里呢,百萬多的違約金。”
燒餅絲毫不在意,“大林給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楊鶴同魂飛魄散一般的再次望向眾人,驚愕道,“他真給了可是好幾百萬呢,他們值當的嗎”
事情發生的唐突。
楊鶴同說話并不注意什么了,直接了斷給出一句,正是他的這句話,讓燒餅帶著的一幫人心里不好受。
是,他們也知道自己值不了那么多,大不了過去后好好干,多招攬觀眾,為匯林社把基礎做好,不愧對這些違約金。
結果楊鶴同一個他們值當嗎
氣得他們牙癢癢,包括李九椿,李九椿不是一個性子太爆的人,不爭名不爭利,比綠葉還綠葉。
但這樣一句話不僅侮辱了他們,也間接侮辱了大林的抉擇。
想要說幾句反駁。
然而下一秒燒餅伸手打住,他今天帶的人大多九字科,外加一兩位鶴字科。
算是他的師弟,作為師哥聽到話語,打骨子里想袒護。
更別提李九椿都有點窩火,他燒餅還是能忍著的人
橫著眼睛看向對方。
“你說什么呢什么叫不值當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,大林都和他們見過面吃過飯確定沒問題,你說不值當你這個副總眼睛這么好了,一眼看未來”
燒餅的脾氣一點就著,火藥味大起。
腦袋上頂著一個逗號卷發的楊鶴同猛然一縮脖子,才注意到自己的話語不當。
支支吾吾說不出口。
“都是師兄弟,你給我說不值當的侮辱誰呢”
“不是,實在是違約金太多了,再說事情很難辦啊,我現在是副總,你不能讓我為難,我這邊才穩住陣腳。他們一走,下周的演出,得換多少。”
“管我什么事情,我們過來是告訴你的,不是和你商量。”
燒餅心里始終過意不去他說的不值當,覺得這不是活生生把人比作了商品
比罵人還侮辱人。
要知道德蕓社以前不是這樣的,當初相聲社團,有人上人,學了幾個段子就能演,里面沒有誰價值多誰價值少的問題。
哪怕后來一些演員什么都不懂,他們也不斷的去教不斷的去帶。
沒有一點看不起的意思。
可剛才他那話,就是看不起。
這說明德蕓社的確不是相聲社團了,就是一公司,還是一個無法理喻的公司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