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次的綱絲節不僅僅是鋼絲的節日,還是慶祝我張九喃榮升十隊隊長。”
“誰告訴你的”
“您別鬧了,我這都準備好了。”張九喃低頭,展現了一下自己穿著的馬褂,“民間傳聞啊,每年誰穿著馬褂就是要捧誰。”
“有這傳聞”
“有啊。”
“那就是傳聞。”
“別介啊。”張九喃在舞臺上因為風格問題,純粹的站不住,一邊說話一邊亂動。
“今年活動不少,而且尚海、蘇州、濟南分社都是分社要用人的,這用人之際,您不考慮考慮我”
郭得剛納悶,“用人之際跟用狗有關系嗎”
笑聲頓時響起。
不管一些人認識不認識他,至少了解他狗子這個稱號。
而被師父一弄,張九喃快被懟得有點說不出話,他的大舞臺經驗少了一些。
支支吾吾一兩秒,才笑著道。
“我重新說吧,就是您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。”
“你師父要死。”高風帶著壞,下意識說一句。
郭得剛陡然推一下老高,回頭重新看徒弟,“你繼續說。”
“您的身體不如原來那么健碩了。有時候精力跟不上,所以我覺得您應該把這些好的位置,把您打下的這些公司劇場,都交給年輕一代的演員。”
“我都交給他們,交代好了。”
“可以再交給一個徒弟。”
“還有其他的徒弟啊。”
越說越不上道,張九喃快要為難死,“交給我。”
“交給你最近是要重新裝修來著,你要去”
“不是。”
高風再接一句,“狗干不了裝修。”
郭得剛:“看看門也是好的。”
三個人一塊兒表演,兩個人專門為難人,張九喃快要繃不住,拽了拽自己馬褂,開玩笑道,“我馬褂不要了行嗎”
“不著急,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啊”
“您可以休息,其他的交給我。”
“當隊長”
“嗯啊。”
“既然這樣,要來一個考核。”
“什么考核”
“就是把你放出去,一圈一圈的跑,你能跑多長時間”
“那不還是狗嗎”
話題完全扯不開了,觀眾看著笑容倒是沒有下去過。
但側幕圍著的一圈演員卻明白狗子有點夠嗆,因為有時候接不了話,完全靠著師父來給包袱和笑料,效果沒有提起來。
或者說扒馬褂沒有自己的特點。
張九喃也知道難辦,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來。
當即開口。
“行,說我是狗,這么擠兌我”
“怎么擠兌了你不是嗎”
“告訴你們從現在起我可就要走了,現在德蕓社走的可不是一個兩個。”
“那當然了,一批都跟著前少班主走了。”高風心眼依舊帶著壞,冷不丁補一句,頃刻間觀眾的氣氛算是起來了。
氣氛一提起來,郭得剛站在中間百般無奈,只能笑呵呵的繼續表演。
他已經從最開始的挽留變成釋懷了,所以也不在乎這個話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