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房間門外,年過半百的郭得剛不斷審視自己的失敗還有不妥當的一切。
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把兩個兒子的關系都鬧僵。
“按迪,等會兒一起買漢堡怎么樣”
嘗試著用他喜歡的東西道歉。
但是里面依舊沒有什么反應,他平時好吃的多了,不是靠著這一點東西能打動的。
再說已經對這個父親失望了。
或者說不是失望,是對父親多變以及嚴格的挫折教育產生了陰影。
一但出現陰影,便不是那么容易磨滅的。
站立了半天,見沒有多少作用。
郭得剛只能暫時放棄,在家里待一會兒坐一會兒,實在覺得沒趣了。
跟著一塊兒去鼓曲社瞧瞧看看。
到了鼓曲社。
王慧看見他,“怎么按迪還是不說話”
“嗯。”
“奇怪了,不應該這樣。”
當媽的也不理解一個兒子對一個父親能陰影到什么程度,不過想了想郭啟林的過去,也逐漸理解。
“慢慢來吧,總有一天會好的。”
郭得剛沒有多言語,只是內心覺得有些離譜。
他教育孩子本沒有什么錯,結果弄到還要自己道歉,他那種傳統的腦子根本無法理解。
單純認為父親就是對的,孩子反抗就是錯。
奈何兩個兒子都和他反目成仇,他才不得不有些慌亂,要不然怎么會道歉。
時間又過去了一天。
第二天下午,郭得剛回到燕京重新和師哥一塊兒排練相聲劇的事情。
陪練的過程,德蕓社和匯林社的人沒有太多心力,全部為完成任務一般。
排練了一會兒,所有人開始休息。
休息的空隙。
于遷借著心情好和老搭檔說說大林的事情,說著說著忍不住往昨天禾禾面壁的事情上靠了。
人老了之后,總是會提起晚輩,尤其那么可愛的禾禾。
所以完全出于本能的說一嘴。
一聽到這個,郭得剛難得開心了一下,沒想到小丫頭也有惹禍的事情,讓大林給弄面壁了一會兒。
都開始想象那場面的好玩了。
同時感慨大林怎么教的,怎么禾禾那么懂事可愛,按迪完全不一樣。
明明是一樣的寵。
甚至禾禾是一大家子的寵,按迪只是過去自己一個人的寵。
完全不明白道理。
干脆厚著臉皮問一下,沒辦法,曾經以教育為傲的他,已經在這方面遭遇了滑鐵盧,開始信心不足。
于遷想了想,發覺現在是有點莫名所以。
郭得剛竟然開始問起了郭啟林的教育方法,兩級反轉的感覺。
“沒什么特別的,再說他們哪叫教育啊,就是很溫和的來。當然闖禍了也會懲罰和說教。
剩下的沒什么了。
如果要說有什么的話,最多是耳濡目染的教育。
處于一個好的環境,孩子自然而然跟著環境改變。”
“沒錯,師哥你說的對。”郭得剛坐在劇場后臺點點頭,十分承認這個事情。
他們學習相聲也是如此,跟著老先生學,自然也把其中的一些教養學到。
但是他又納悶了。
小兒子一樣處于一幫說相聲的人群中,這些人群還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,學歷可能不高,卻知道尊師重道。
如此環境為什么小兒子沒有學習出來
想了一會兒,只能得出一個結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