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超這般舉動,無疑是對公孫皇妃的不滿表露無遺,可礙于身份,也只能借著向天子請辭來將一軍了。
天子這邊呢,正瞧著好戲要漸入佳境,哪能就這么輕易地舍得讓馬超離開。他趕忙開口,語氣里滿是安撫:“哎呀,愛妃呀,這馬超將軍可是朕的肱骨之臣,朕時常將他視作左膀右臂,更是朕親封的威侯,尊貴無比。而徐庶先生那也是智計百出之人,又豈是無禮之人?愛妃可莫要如此說。大家言語之上偶爾有那么一兩句爭論,那也皆是玩笑之話罷了,又豈能當真呢?快快快,愛妃,來朕身邊落座。”說罷,天子白皙的手指向主座旁邊左手的位置。
公孫皇妃聽了天子這話,只是輕輕哼了一聲,也不再理會馬超和徐庶二人,便又趾高氣昂地朝著天子左手上位,也就是天子左手邊的席位走去,然后施施然入席坐下了。
天子見此情形,這才笑著說道:“哎呀,眾卿皆入席,咱們這酒宴繼續。”
此刻的馬超,瞧見天子將公孫皇妃安排在左手邊的高位,心里頗有些憤怒。要知道,歷來在這等場合,那可是左為尊,天子這般此間的安排,明擺著是想讓兩位皇妃各據左右一席,如此將左手邊的高位讓給公孫皇妃,那相對的,便要將盧婉安排在右手邊了。雖說這看似只是個小小的細節,可馬超心里就是覺得氣憤難平,只覺得天子這心思實在是太過明顯,也太會擺弄這些手段了。
眾人的宴會繼續進行著,就在這熱鬧卻又透著幾分微妙氣氛的當口,一名內侍匆匆忙忙地前來,向天子稟報事情。那內侍恭敬地行禮之后,便開口說道:“陛下,方才去請盧皇妃前來赴宴,盧皇妃回復說今日身體疲憊,就不來了。”
天子一聽這話,臉色頓時微微一變,先是露出了關切之意,輕聲說道:“哦?卻不知盧妃今日這是怎么了?哎,朕心里可是頗為擔憂。”
稍稍停頓了一下,天子又接著說道:“還是再去請一請吧。雖說她略有不適,可今日這宴請的可盡是朕的肱骨之臣,意義非凡。更何況,此次宴請還有一個重要緣由,公孫瓚將軍可是千里迢迢地趕來長安,就是為了吊唁盧師,她作為盧師的親生女兒,豈能不來與大家見上一面呢?這要是不來,可不就有失皇家的禮數了嗎?再說了,那盧妃出身書香門第,向來知書達禮,又怎能失了這般應有的禮數,若是不來,豈不是要讓盧師的臉上都無光了嗎?”
說罷,天子看向那內侍,神色嚴肅地吩咐道:“你速速再去傳稟一番,就將朕方才所說的這些話語,原原本本地告知娘娘,定要請娘娘勉力前來一見。”
那內侍聽了天子的吩咐,心里也知曉此事重要,不敢有絲毫怠慢,趕忙又緊張兮兮地離去了,堂上眾人面色各異,馬超更是露出擔憂的樣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