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魯端坐在上位,目光慈愛地看著行禮的兒女們。張富與張貴站在那里,身姿雖端正,卻難掩那份與生俱來的平凡氣質。張魯深知,這兩個兒子自小就展現出了中庸之才,并非能引領教派走向輝煌的雄才大略之人。可他們是自己的親生骨肉,血脈相連,那份親情的羈絆深厚而牢固。平日里,自己對張符寶的偏愛確實太過明顯,這份偏愛在不經意間也讓這兩個兒子有了被冷落之感,甚至在他面前也會偶爾流露出一絲委屈與不甘。
而張琪瑛,就像一顆被遺落在角落的明珠,默默散發著柔和的光芒。她比張符寶僅僅年長一歲,卻有著遠超年齡的懂事與善解人意。她從不因父親對妹妹的偏愛而心生嫉妒,也不會在家族事務中爭強好勝、鋒芒畢露。她總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,用她那溫柔的目光和默默的付出,詮釋著對家人的關愛與理解。
張魯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停留,心中感慨萬千,沉默片刻后,緩緩開口說道:“你們可知為父今日喚你們前來,所為何事?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在這靜謐的廳堂中回蕩,仿佛預示著即將有重大之事托付。
三人面面相覷,皆不知父親此番詢問該如何作答。張魯也未等他們回應,便徑直說道:“那西涼馬超如今正在咱們府上。西涼與我漢中之間的戰事,你們想必也都有所聽聞。此刻馬超身處此地,張富、張貴,你二人務必用心與他結交,盡可能地和他拉近關系、套套近乎。若能與馬超建立良好情誼,日后對我漢中而言,可謂益處多多、毫無弊端。”張富、張貴連忙畢恭畢敬地向父親應道:“孩兒明白。”
此時,張魯轉而看向女兒張琪瑛,問道:“琪瑛啊,你今日不是和符寶一道在偏廳遠遠瞧見過馬超嗎?你對馬超印象如何?”張琪瑛微微欠身,向父親行了一禮,輕聲說道:“父親,女兒與符寶當時只是遠遠觀望了一眼,雖看得并非十分真切,但仍能感覺到他儀表堂堂,氣宇軒昂,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散發開來,令人難以忽視。”
張魯微微點頭,順著張琪瑛的話說道:“琪瑛啊,你這一眼雖未真切看清,卻也能敏銳捕捉到馬超的不凡之處,實乃難得。這馬超可不只是相貌出眾、氣度不凡那般簡單。其品格高潔,為人重情重義,在西涼素有賢名,深受部眾愛戴。論起家世,那更是顯赫無比,馬家在西涼乃至整個西北都是名門望族,根基深厚,威望極高。”
“說到武藝,馬超年紀輕輕便已屢立奇功,戰功封侯。”
“而在文學方面,他亦頗有造詣。曾師從大儒盧植,在其悉心教導下,飽讀詩書,滿腹經綸。早年于洛陽城中,便因才華橫溢、能文能武而名動四方。多少達官貴人、文人墨客都對他贊譽有加,皆視其為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,未來必定大有可為啊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