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推門而入,瞧見兩人略顯羞澀的模樣,嘴角不禁微微上揚,調侃道:“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,打擾公子和云祿小姐了。”曹昂沒好氣地瞪了郭嘉一眼,說道:“奉孝先生休要打趣。此番前來,所為何事?”
郭嘉收起笑容,神色變得凝重起來,說道:“公子,咱們來長安已然盤桓多日。如今洛陽那邊正與袁軍激烈交戰,而咱們的使命卻遲遲沒有進展。您又在此受了傷,若是再盤桓下去,免不了要被曹公責罰。依我之見,咱們不如盡快回許都,向曹公回稟這邊的情況。”
馬云祿一聽,當即說道:“胡說,他現在這身體狀況,怎么能夠長途跋涉返回許都?”郭嘉滿臉憂慮,解釋道:“云祿小姐,您有所不知,如今我軍與袁紹大軍交戰正酣,多耽擱一刻,便可能延誤戰機。”
正說話間,曹洪在門外高聲稟報:“公子,郭奉孝先生,行囊已經打理完畢,咱們隨時就能出發。”郭嘉應道:“好,你們在外稍候,待公子這邊整理一番,咱們便啟程回許都。”
馬云祿豁然站起,大聲說道:“不許,你們要回就回,不能帶他走,他這身體怎么受得了?”郭嘉一臉苦笑,無奈地說:“哎,小姐,這可不是我說了算,那邊戰事如火,實在耽擱不得啊。”馬云祿急得眼眶泛紅,說道:“我去稟告父親。我回來之前,你們千萬不能將他弄走,否則我父親若是遷怒下來,有你好看。”馬云祿此刻對郭嘉頗有怨恨,狠狠瞪了他一眼,便匆匆跑了出去。
曹昂一臉疑惑,看向郭嘉說道:“先生,你這是何意?何故惹云祿如此不開心?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,咱們今日便出發,這怎么行?”
郭嘉微微一笑,湊近曹昂輕聲說道:“公子,此乃我故意相激。您就安心在此養病,且坐等李儒這老狐貍親自來找咱們談。”曹昂微微一怔,似有所悟。
馬云祿這邊匆匆離去,越想越焦急。她滿心都是曹昂那尚未痊愈的身體,若是此刻就踏上返回許都的路途,他怎么能受得了?一邊想著,她腳下步伐愈發急促,走著走著,眼眶中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。
此時,馬騰正與李儒在書房中商議著該如何應對接下來與曹家的和談事宜,卻忽見馬云祿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,滿臉都是淚水。馬騰心中猛地一緊,趕忙問道:“云祿,這是怎么了?”
馬云祿一見到父親,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,一下子撲進馬騰懷里,帶著哭腔說道:“爹爹,曹昂他們今日便要走,你一定要攔住他們。曹昂現在這身體,怎么能扛得住長途跋涉啊?”
馬騰一臉震驚,眉頭緊皺,說道:“他剛剛身受重傷,此時就走,這不是胡鬧嗎?”說著,他一邊輕輕拍著馬云祿的背,哄著女兒道:“沒事沒事,萬事有爹在,絕對不會讓他們就這樣離去,置曹昂的性命于不顧。”
一旁的李儒卻微微瞇起眼睛,手不自覺地揪著胡子,暗自思忖,心中暗道:“厲害啊!”隨后,他看向馬云祿,緩緩說道:“云祿小姐也不必驚慌,依我看,這不過是郭嘉在使計逼我們結盟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