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攸聽了,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,反駁道:“非也非也!正所謂‘臥榻之側,豈容他人酣睡’。那曹操如今勢頭迅猛,又打著天子的旗號行事,陶謙已然因此盡失家業。景升公若是不早做打算,恐怕大禍不遠矣。曹操野心勃勃,待他解決了其他勢力,下一個目標說不定就是荊州。到那時,荊州可就危在旦夕了啊!”
蒯越聽許攸如此說,微微皺眉,思索片刻后說道:“許先生所言雖有道理,但此事關乎重大,我荊州出兵相助,必然要耗費大量人力、物力與財力。且不說曹操勢力強大,難以輕易撼動,即便真如先生所言,最終勝負也未可知。我主若貿然出兵,萬一有個閃失,荊州百姓又當如何?”
劉表也跟著點頭,一臉無奈地說:“蒯先生所言極是,我荊州如今雖有些家底,但也經不起這般折騰。許先生,不是我不愿相助,實在是不得不謹慎啊。”
許攸見二人仍在猶豫,知道不拋出點實質性的好處,難以說動他們。他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說道:“景升公,蒯先生,我家主公自然明白荊州出兵相助的難處,所以已有萬全準備。此次兩方共伐曹操,絕不是讓荊州獨自冒險。我河北大軍定會全力以赴,與荊州軍緊密配合。而且,不光我們出兵,景升公您從荊州出兵,還有袁耀公子率領他父親的舊部一同協助。袁耀公子為報父仇,定當奮勇殺敵。”
許攸稍作停頓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繼續說道:“更為關鍵的是,呂布那邊也已答應臨陣反水。呂布英勇善戰,麾下又有精兵強將。屆時,在我們四方的夾擊之下,曹操縱有三頭六臂,又焉有不敗的道理?待打敗曹操之后,所得的地盤與財物,我家主公也已有安排,絕不會讓荊州吃虧。景升公,這可是難得的機會,既能為漢室除害,又能壯大荊州的勢力,何樂而不為呢?”
劉表聽許攸這么一說,心中著實心動不已,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蒯越,眼神中帶著詢問與期待,仿佛在說:“你覺得此事可行否?打敗曹操之后,咱們究竟能撈到什么好處?”
蒯越自然明白劉表的心思,微微皺著眉頭,看向許攸說道:“許先生,此事重大,荊州上下安危全系于此。您說各方配合夾擊曹操,那打敗曹操之后,我荊州究竟能得到些什么實際的好處呢?”
許攸早有準備,聞言立刻笑著說道:“蒯先生這話說得在理。實不相瞞,我家主公說了,若是此番共同伐曹成功,愿意將壽春之地相贈荊州。壽春乃戰略要地,土地肥沃,人口眾多,對荊州的發展可是大有裨益啊。”
劉表聽聞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但仍有些疑慮,他轉頭看向袁耀,問道:“賢侄,許先生所言,可是真的?”袁耀此前早已得到袁紹的允諾,此刻自是毫不猶豫地滿口答應:“伯父放心,許先生所言句句屬實。我伯父一向言出必行,說將壽春贈予荊州,那必定不會食言。”
許攸見劉表的態度有所緩和,趁熱打鐵繼續說道:“不僅如此,景升公您身為漢室宗親之首,待打敗曹操之后,親自扶保天子,這恰如周公輔成王,名正言順啊!屆時,您振臂一呼,天下漢室宗親莫敢不從。又有我家袁公作為盟友,如此一來,天下誰敢輕視您,誰敢輕視荊州?景升公,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