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欣欣,你沒有填清北大學?”
“奶奶,我填的臨安大學。”方欣柔聲回答,恭敬的把茶水遞給兩位老師。
方奶奶眉頭一皺:“為什么?問過你爸爸了嗎?”
方欣摟著她的胳膊:“因為我喜歡江南,還沒給爸爸說,但他那么開明,一定能理解我的。”
好家伙,綿里藏針先一頂高帽子給老爹戴上。
方奶奶要是反對,那就是說自己兒子不開明嘍?
那么事情就變成父女之間的事了,祖孫之間反而不必糾纏。
鄧主任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,搞文字工作的張民富可是嗅著味了。
前一個說喜歡江南的人是周江南,人家那是真的喜歡煙雨江南。
現在這個說喜歡江南的人,也不知道喜歡的是地理上的江南,還是名字里的江南。
此江南恐怕非彼江南啊!
規勸這位女學生不是自己的任務,張民富眼觀鼻鼻觀心,主打一個陪伴。
他在心里止不住的感嘆:
狗日的周向東,生個兒子真是妖孽,這眼瞅著是要把方副市長的女兒拐跑了,確實牛逼!
家里老妻尚可一戰,是不是要找他學點姿勢,然后開一個小號重新刷刷經驗?
他默默的喝茶,圍觀鄧主任循循善誘諄諄教誨。
方欣則是綿里藏針外柔內剛,怎么都不松口。
這妮子恐怕是心意已決嘍。
“唉,方欣你糊涂啊,京北大學的文科在全國是最好的,以你的出身外加京北大學的加持,能給你爸爸長多大的臉啊。你要不要咨詢一下你爸爸的意見?老師有手機,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問問他。”
“鄧老師,我爸爸剛正不阿,不希望我們拿他當招牌,自然也不需要我來為他長臉,他不會反對的。”
“欣欣,給你爸爸打電話,聽下他的意見,人家兩位老師好不容易來一趟,必須得有個肯定的答復。”
方欣倒也沒用鄧主任的手機,而是開座機免提給爸爸打過去。
電話那頭聲音有點嘈雜,聽起來是方旭初這么晚了還在開會研究工作,對于女兒的想法他只問了一句:“是不是想好了?”
方欣說想清楚了。
于是老方的回答簡單粗暴:“那就大膽去做,爸爸支持你。”
哦豁,背你媽的時。
這些當爹媽的怎么都這么不負責任?
臨安大學和清北能特么一樣嗎?
一個是sssr,一個是ssr。
清北畢竟是獨一檔存在啊。
唉,沮喪,失敗,心灰意冷,不會再愛了。
鄧主任意興闌珊的勉勵幾句,說了些離開趙晚晚和周江南家同樣的挽尊話語,然后謝過方奶奶的招待,騎著摩托車落寞而去。
路上,他仍舊不解。
“老張,我真想不通啊,她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理由啊?”
老張幽幽回答:“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?”
“嗯??你在說啥?”
鄧主任渾身汗毛倒豎,臀部肌肉都夾緊了,緊張道:“張民富你褲兜里揣的啥子?硌到我了。”
“鑰匙啊。”
“你往后坐點,不要離老子這么近,手抓后面的鐵架子。”
“日本人,你有毛病。”
張民富罵罵咧咧,兜里不能揣鑰匙嗎?
再說喝醉酒了坐不穩,再往后這要是摔傷了,得算工傷吧?
狗日的莫不是擔心我搶他的系主任位置?
搞思想工作的,心就是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