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純禁欲的裙子里面,讓我穿這種誘惑性感的內衣,這不是精神分裂嗎?
不對!
見微而知著。
他給我選的衣服,代表了我在他心里的形象。
難不成我在他心里就是這種表里不一的反差女孩?
趙晚晚又生氣了。
她只是試了裙子和披肩,很合身,至于內衣碰都沒碰一下。
折騰了幾分鐘,對門外喊道:“我試好了。”
周江南應聲而入,見趙晚晚依舊穿著病號服,疑惑道:“你真試了?怎么樣?”
“試了,裙子很好,但是內衣我不喜歡,能拿去換一套嗎?”
“太晚了,店家都關門了,換不了。”周江南看了看時間,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。
趙晚晚氣呼呼的:“這才八點過,怎么就晚了?”
“我說晚就晚了,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穿,隨便你。”周江南聳聳肩膀,像個老太爺一般躺在隔壁病床上。
趙晚晚恨不得過去掐死他。
好嘛,這混蛋就是懶,就是不想動。
又或者說,只是單純很想讓我穿上他選的性感內衣?
可惡,我……嗯?
換個角度來看,豈不是說他其實對我還是有期待的,哪怕這個期待純粹在于身體美色。
這般想來,她瞬間又覺得心里舒坦多了。
至少不是毫無吸引力。
于是她“噢”了一聲,也不再堅持。
不退就不退吧,反正穿里面又沒人看得到。
這一晚,周江南覺得趙晚晚看自己的眼神很詭異,偶爾還臉紅,偶爾嗔怪,偶爾又是冷著個臭臉。
真尼瑪喜怒無常。
……
翌日。
一大早主治醫師就過來查房,結論就是恢復很好,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。
周江南去辦理出院手續,趙晚晚自己在廁所里換衣服。
等他辦好手續回來,她已經在娉娉裊裊的等著了。
可能是因為好幾天沒洗頭發,她扎了一個丸子頭把臟亂的頭發藏了起來,再配上蒼白的臉色,頗有種西子捧心我見猶憐的感覺。
周江南打量幾眼,然后瞟了購物袋一眼,瞇了瞇眼睛,面無波瀾道:“走吧,我送你回學校。”
趙晚晚知道他在找什么,心里對這個大色狼標簽的最后一根釘子徹底釘死了。
周色男,貪花好色的大色狼。
兩人出了醫院大樓,她問:“這次住院和買衣服花了多少錢呢,我把錢給你。”
“不到三千,你給三千吧。”
“哦,好……嗯?”
“看我干啥,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,陪你幾天多收幾十塊錢吃碗麻辣燙沒問題吧?”
“你上回賣絲襪也是反向抹零……好吧,等我回學校取了錢就給你。”
趙晚晚頓了頓,又道:“謝謝你陪我這么久,等過段時間我好徹底了,我想請你吃頓飯,可以嗎?”
“好啊,吃飯這種事情我最擅長,你到時候通知我就是了。”周江南笑著攔了一輛出租車,自己坐在前面。
趙晚晚淺笑著坐在后排,感覺和他的距離又變短了許多。
沒過多久就到了臨安大學東門,周江南看著自己鎖在東門的自行車,慶幸道:“還好現在是早上,太陽還不熱,不然曬得滾燙了。”
他拍了拍座椅上的灰塵:“你自己走回宿舍,還是我載你一程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