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親戚、拜年、同學小聚……
周江南覺得最有意思的是收拾小堂弟。
趁著大人不在,把這讀初中的小崽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。
小比崽子不學好,搞啥不行學人染黃毛,還騎個破鬼火摩托在他面前裝逼。
周江南叫來李胖子,一個人制住小堂弟,一個人當他的面把車輪子卸了一個,然后扔到垃圾堆去了。
等小崽子要死要活哭得撕心裂肺以后,當哥的再給了一個大紅包,哭聲立馬止住。
“周立齊,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騎鬼火載個不三不四的小太妹到處跑,我腿都給你打折了。”
周江南一手胡蘿卜,一手大棒,把小堂弟教訓的服服帖帖。
當爹的管不好他兒子,自己這個當堂哥的責無旁貸。
鬼火一響,爹媽白養。
周江南不想看到小叔中年喪子,白發人送黑發人。
打發了小表弟,他和李胖子開著車去城郊的高速路工地轉轉,路上李鵬飛笑著說:
“你個叼毛對待小崽兒是有一手的哈,你那表弟哪回見了你不是服服帖帖的。”
“不管不行,我這哥當得也累……對了,前幾天老余頭沒找麻煩吧?”
周江南想起那個被他把壓歲錢搶光的小孩,隨口問道。
“他哪兒敢說話,我說你那件衣服要一千多,老頭立馬不說話了,轉頭就把他的乖孫打了一頓,哈哈哈。”
“李少廠長牛批。”
周江南喊出了破音,兄弟兩人開著動感的音樂,一起在車里搖擺。
“對了,你個狗日的是不是把趙晚晚拿下了?我已經聽到風聲了。”
“????誰他媽在背后編排老子?”
“陳凌云那傻逼……前兩天一個朋友和他一起吃飯,問起他追著趙晚晚去江南的事情,問他進展怎么樣,你猜他怎么說?”
“怎么說?”
“都怪該死的周江南!”
李鵬飛學著描述中陳凌云憤怒拍桌的動作,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,路虎突然鳴笛把前車嚇了一跳,急忙讓路。
“陳凌云說他去臨安大學找趙晚晚,結果趙晚晚讓他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,也不要給她打電話,因為她怕江南誤會……”
周江南嘴角微微抽搐。
腦子里忽然一剪梅的旋律不由自主的響起。
這怎么還和夏洛特煩惱攪在一起了?
關鍵趙晚晚不是秋雅,陳凌云不是袁華,他也不是夏洛啊。
“怎么樣,這下子坐實了吧?老實招了吧。”
“好吧,我攤牌了,胖子,我承認我現在對趙晚晚有點感覺了,想蹬了她。”
“不是,我是問你和她談上沒有?”
“算是吧……我現在是她單方面宣布的男朋友。”
“所以你他媽真的在腳踏兩條船?你真是個畜生啊!”
李鵬飛痛心疾首,周江南知道他是羨慕嫉妒恨。
他當然不敢說不止兩條船,說了怕是這胖子大半個月睡不好覺了。
“所以,你他媽上手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潤嗎?”
“潤。”
“啊……你真該死啊,終究吃上回頭草了,我代表六班全體男生鄙視你……”
在李鵬飛一路的罵罵咧咧中,車開到了目的地。
陵江縣境內的高速路項目已經修了很長一段,門衛大爺把他們放進工地。
周江南摸著打好的灰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質量一如既往的好,看來李叔和老爹把他的話聽進去了。
關系歸關系,質量是質量。
不要以為工程質量出了事,所謂的關系能保得住你。
寧愿少賺點,不能昧著良心賺錢。
更重要的是,不能把自己送進監獄里面去。
周家往上三代貧農,可謂是八犁世家。
好不容易該發跡了,可別人沒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