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嘉露趴在桌上,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周江南竟然敢輕薄她,而且這么理直氣壯的樣子。
他難道不知道性騷擾是犯法的嗎?
一個堂堂的法務部經理,集團的法務總監,臨大的優秀校友,業內知名的未來之星,更主要是單身女人。
就這樣被自己的老板隔著裙子打了屁股,這事兒說出去都覺得離譜。
但關鍵是,汪嘉露也不敢說啊,甚至懵逼之下都忘了吶喊。
等反應過來,她生氣了,憤怒道:“周江南,你過分了!”
“雖然但是……被一個大美女脫絲襪砸在臉上,我一個老總不要面子的啊?”
周江南雖然知道自己做錯了,但這時候必須保持鎮定,要把局面掌控住。
女人有時候就是欺軟怕硬,你越表現得漫不經心若無其事,她才會越覺得自己小題大做。
果然,他這話一說,汪嘉露氣勢也弱了下來。
仔細想想,脫襪子砸人臉上,這是潑婦吵架才會用的手段。
周江南要是個女人,估計已經和她廝打在一起了。
但不管怎么說,她還是覺得自己吃虧更多。
“那不一樣,你不是喜歡原味絲襪嗎,我脫襪子砸你那是便宜你了,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。”
“呵哈哈。”
周江南被她的理論氣笑了,果然不愧是學法律的,口舌功夫一流。
“合著我還該感謝你了?汪嘉露,你說我想要女人什么樣的沒有,犯得著輕薄你?”
汪嘉露感覺有被冒犯到,更或許是那個啥快來了,最近幾天確實很煩躁,于是像一只炸毛的貓:
“我怎么了!我就不是女人嗎,還是說我長得很丑?周江南,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。”
“說什么說,你砸我,我拍你,咱們兩清。”
“你那是拍嗎?你那是打!力氣那么大,少混淆概念。”
“算了,我說不過你,我只是想進來給你發個新年紅包,沒想到鬧這么一出,惹不起我躲得起,我走了,祝你新年大吉吧。”
“站住,走什么走,不許走!”
汪嘉露劈手把門反鎖了,堵在門前氣呼呼的怒目而視。
別的不說,起碼在這種事的反應上面,她和趙晚晚如出一轍,不愧是名義上的師徒。
上次趙晚晚也是這樣把門反鎖堵門的。
周江南淡定道:“你把門鎖住干什么,等會兒有人進不來,還以為我和你在里面做什么……”
“能做什么?”
“ai。”
“你這無賴,好歹是個老總,怎么這么輕佻?”
“別緊張,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,我不是個隨便的人,不會是個女人都上的。”
“難道我就是個隨便的人……不對,周江南,你把話說清楚,你的意思是我丑?看不上我?”
汪嘉露出離的憤怒,心里的煩躁如同火山爆發,變得暴躁無比。
她指著自己質問道:“我的胸難道不大不挺?”
“很大,也很挺。”
“我的腰難道不細?”
“細。”
“那是我的屁股不夠翹?”
“也很翹。”
“難道是我的腿不夠長?”
“也很長。”
“那你憑什么看不上我?”
“不是,我什么時候說了看不上你,我壓根沒有想到看不看得上哪里去啊。”
“你在羞辱我!”
汪嘉露已經在暴走的邊緣,周江南感覺好莫名其妙啊,這女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吧?
他不想再多糾纏,便要去開門。
“我先走了,你冷靜一下。”
“走個屁,沒法兒冷靜,你在侮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