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江南根本就不會知道,在他和崔家明離開后不久,師姐就在師母的強行普及之下,接受了深刻的生理學教育。
崔語蔚羞得無地自容,愣是硬扛了十來分鐘的說教,然后一溜煙跑出家門,開著親親愛愛好師弟送的小車車躲到花店去了。
進了門,先反鎖。
崔語蔚嗖嗖的跑到椅子上坐好,然后掏出手機給周江南發消息。
“糟了糟了,師弟,粗大事了!”
周江南這時候剛把老崔頭送到學院,正準備回寢室打整一下,看到這條消息后趕緊問:
“怎么了?師姐何事如此驚慌?”
“我知道媽媽為什么讓我多吃富含葉酸的蔬菜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剛才她教育了我好久哦,就說我們不注意安全,遲早要出事情,還說出了事看你怎么辦?”
“怎么辦?當然是我養你啊。”
周江南不假思索,崔語蔚笑得非常開心,但還是小心道:
“媽媽說你現在還沒畢業呢,而且有些事情不能那么隨意,要考慮清楚的。她說有些事情她不好說,爸爸也不想說,所以讓我提醒你: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。”
“我這是走錯片場了嗎,師母也看過流浪地球?”
“什么流浪地球啊,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?”
“明白了,空了你去買點傘嘛。”
“嗯嘛。”
崔語蔚欣然答應,周江南也覺得理所應當。
渣男就是這樣子的,辦事從來無所畏懼,甚至連藥都是女孩子自己去買。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,不知怎么的就話題跑偏,回到了昨夜男耕女織上面去了。
崔語蔚最先受不住,于是主動結束了聊天。
周江南笑著抬頭,看看眼前已經是宿舍樓下了。
門房秦大爺正在門衛室里面的椅子上躺尸,看到他的身影,熱情招呼道:
“小周今年回來的挺早啊,咋手里空空的,行李呢?”
“害,我壓根兒就沒帶回去過,兩手空空一身輕松,大爺接著。”
周江南扔了一包華子進去,兩人各自點上一支,秦大爺美滋滋的砸吧一口,露出一口黃牙道:
“你小子,女人緣可以的哦,連其他學校的人都來問了。”
“咋了?”
“這有你的信啊,字跡娟秀,一看就是女生寫的,而且這寄信的地址是臨安傳媒學院,我可知道那邊全都是美女的哦。”
周江南還以為是王悅然寫的,這位百變精靈偶爾就喜歡搞點子情調,寫信交流也是一種從前慢的浪漫。
他笑著把信拿過來,打趣道:“看不出來你老人家路子挺廣的嘛。”
秦大爺嘿嘿的笑,得意道:“那是,干我們這一行的,都是有圈子的,我還有兩個兄弟在大學城當保安,一個在傳媒,一個在師大,經常交流心得體會。”
“嚯,牛逼,你干保安真是屈才了。”
“過獎過獎,我就是個保安,保一方平安……”
秦大爺難得遇到一個能聊天吹牛的人,說到興頭上那是唾沫星子四濺。
周江南看看字跡不像王悅然的,隨手拆開,發現寫信的人是陳子衿。
“周江南同學,展信佳,自從上次一別,我以為我能在羞辱之下把你忘了,但并沒有做的到……”
“……自君之出矣,明鏡暗不治,思君如流水,何有窮己時……”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,就是越想忘記你越是忘不掉,所以寒假回家過完年就早早的回臨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