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聰一副智珠在握云淡風輕的模樣。
要不是眼前沒有大蔥,周江南都想給他鼻孔里插兩根粗的,讓他裝裝象。
說什么標簽。
我他媽就算貼上了蔡東風的標簽又如何,難道省一級的政治傾軋還能壓到老子臉上?
吳聰這叼毛說解他,真了解周江南背后其他盤根錯節的關系,就不會說這種幼稚的話了。
一個重生的打灰佬,連女人都不肯只有一個,狡兔三窟才是基本操作。
這種人連感情都不會放在一條船上,又怎么可能把命根子放在一個洞里?
其實仔細想想,這一路走來,看似才區區兩三年。
但周江南一直是廣結善緣多頭下注,近在眼前的江南這邊有蔡東風,這位大佬馬上就是常務副省,下一步的一把手首長。
如果他都靠不住大廈將傾,那大不了提桶跑路把公司整體遷移到遠在天邊的鵬城去。
許多人不明白為什么周江南隔三差五往鵬城跑,其實是因為在小馬哥的引薦下,他已經接觸到高級領導了,比如無人機、生物制藥等一些產業也開始在那邊布局。
好吧,退一萬步說,就算江南和鵬城都待不下去了,那還可以回川省嘛。
準岳父方旭初在川省的能量不小,那里就是周江南最后的大本營,隨時可以退回去的那種。
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最壞的那步,就退回川省養老,踐行諸葛亮的隆中對,等待時機東山再起。
方旭初為人正派幾乎沒有把柄,穩得一批。
所以從方方面面來看,吳聰以站隊來分析和恐嚇他,完全就是南轅北轍瞎扯淡。
吳聰見他面色變化,還以為被他的話震懾到了,嘴角帶笑道:
“周總怕了?也對哈,站隊這種事情,一旦站錯了就是天崩地裂,到時候樹倒猢猻散,下場都很慘的。”
周江南故作驚慌:“不至于吧,我只是個商人,還是個學生,不至于摻和到這么高等級的斗爭中……”
“呵呵,要不怎么說年輕人就是天真呢,我比你大幾歲,從小在這條路上聽過的見過的多了去了,有的人站對了隊雞犬升仙,有的人站錯了多年心血付之一炬,甚至命都沒了,很讓人唏噓。”
吳聰繼續心靈恐嚇,周江南暫時沒搞懂他的目的,便順著他的話繼續聽。
“不談當下之事,我們就說歷朝歷代,從宋朝開始黨爭往死里整,到了明朝那個兇殘哦,輸了身敗名裂不說,命都會沒的……”
“周總,你想一想,如果有一天蔡東風倒了,而你又打上了他的標簽,繼任者會怎么對待你?”
吳聰循循善誘,偶爾喝口酒發出“嘖嘖嘖”的嘆息。
周江南“爭辯”道:“我又沒犯罪,我老老實實經商做生意,我不信沒天理王法了。”
“莫須有的罪名你總聽過吧?屈打成招也是常見的,這里面的水很深,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的,到時候你的產業被別人吞了,你的女人也被別人搶了,說不定還在你面前站起來蹬……”
吳聰極力描繪出一幅凄慘無比的畫面,而且一直觀察周江南的表情,見他心有戚戚的模樣,嘴角開始比ak都還難壓了。
他以為周江南怕極了,但其實周江南心里已經笑開了花。
周江南故作眉頭緊皺繼續演戲,臉上露出一絲擔憂,不是那種浮夸的恐懼表情,低聲道:
“嘶……你說的這些太可怕了,但是我這種小人物在這種斗爭中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,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真遇到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,除了認命還能怎么辦呢?”
“辦法也不是沒有。”
吳聰主動與他碰杯,然后傲然道:“我有辦法,你想聽嗎?”
“想,吳少聲名在外,我是久仰大名,請不吝賜教!”
周江南姿態放得很低,馬上就要接近這廝的真實目的了,想想就讓人激動。
球場上,女人們在打高爾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