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著是郎情妾意恩愛一番,結果寡婦連分手炮都不給,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,說:
“以后不要來找我了,我們已經緣盡了。”
鄭達宏一臉懵逼,問她為什么。
寡婦說:“我陪了你一年,越來越感到沒有未來,你還年輕,不可能與我這種離婚還帶兒子的女人結婚,與其這樣子沒有結果,不如趁早斷掉……”
蘇云澈模仿對話繪聲繪色,周江南點頭贊許道:“這女人活得很通透,沒毛病。”
“害,她是通透了,關鍵達宏過不去啊,他還想繼續挽回,俏寡婦直接把結婚證甩到他面前,說她已經和別人扯證了,達宏心灰意冷,感覺自己遭到了背叛,因為這一年來他給那女人花了不少錢,還給她兒子買過衣服。”
“嘖嘖,對一個寡婦動情,活該他受罪。”
周江南聽得起勁,又追問道:“那李子呢,他的事故又是什么?”
“嘿嘿,他更帶勁,他被綠了,還被騙了錢。”
“草,太他媽勁爆了,把你的薯片分我一點。”
周江南奪過蘇云澈的黃瓜味薯片,津津有味的吃起來,一邊吃,一邊看外面吹瓶的狗。
“李子之前不是找了個師范的女朋友嘛,過年的時候說她懷孕了,是李子的種,想要打胎。李子二話不說就掏錢,事后還給了二十萬營養費。”
“李總霸氣!”
“霸氣個雞毛,昨天晚上兩人興沖沖的去開房,那女人洗澡的時候手機忘了帶進浴室,李子隨手一看就發現設置了密碼,但這怎么難得住我們的高材生呢,這廝非要手賤解鎖,然后就看到了許多綠油油的聊天對話。”
周江南腮幫子越嚼越快,明顯興致勃勃。
蘇云澈趕緊把薯片搶回去,已經沒剩多少了。
“李子在手機里發現,那女人花著他的錢,在傳媒學院包養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學弟,還吐槽他長得丑,說和他一起做從來沒有爽過,像被狗日了……”
“噗嗤……這也太慘了。”
“更慘的是,懷的孩子也不是李子的,他每次都戴安全帽,結果別人次次光頭淋雨,被綠了還要出錢幫人打胎,還要掏營養費,他比達宏還要慘一百倍,我都不忍心說……”
蘇云澈帶上痛苦面具,實際上嘴角比ak還難壓,感覺下一秒就會笑出來。
就在這時,陽臺上的鄭達宏把酒瓶一砸,撇嘴道:“蘇總,你他媽快別說了,再說李子眼淚又來了……”
話音剛落,李致遠哇的一聲痛哭起來,那嘴里還含著鹵雞翅,啤酒沫從嘴角流出來,怎么看怎么喜劇。
蘇云澈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鄭達宏絕望的望向周江南,見他依然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,頓覺大感安慰,心道還是南哥夠義氣,涵養好,從不埋汰兄弟。
誰知道下一秒,周江南笑得更加大聲。
李致遠哭得越發厲害,連帶著勾起了鄭達宏的傷心處,二人在陽臺上一起抱頭痛哭。
于是寢室里周、蘇兩個徹頭徹尾的渣男笑得無比猖狂,外面兩個渣得不夠徹底的叼毛哭得暗無天日。
直到熄燈了,這邊的動靜都還沒停。
門房秦大爺終于是忍不住了,給周江南打電話,讓他控制一下局面。
周江南這才一手一個,把兩只死狗拖進屋里,關上陽臺的門。
見二人生無可戀的樣子,說什么都不聽,干脆一人給了一巴掌。
“哭什么哭,號喪啊?老子早就告誡過你們,男人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都會幸福,前提是不愛上她,你們這樣子是丟祖師爺的臉!”
鄭達宏捂著臉閉上了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