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舍里熱氣升騰。
打包回來的外賣已經被扔在電磁爐里重新熬煮了。
周江南抽著煙,看著三個狗兒子狼吐虎咽,問李致遠道:“李子,發現對象出軌后,你怎么做的?動手沒有?”
“沒有,你不是教育我們不打女人嗎?我想打那個奸夫,但是沒找到人。”
“那錢呢,二十萬營養費還你沒有?”
“沒有,賤人威脅我,如果讓她還錢就告我強奸。”
李致遠郁悶的嘆了口氣,耷拉著腦袋,感覺沒臉說話。
周江南失望極了,很明顯這叼毛還沒有學會如何使用金錢的力量。
作為周江南的小跟班,他現在也是幾千萬上億的家產,但日常行為和思考方式表現得和窮人沒什么分別。
遇到事情,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自己動手,根本沒想到借助外力,思維有局限性啊。
可能某種程度上來說,一個人突然得到超過他認知的金錢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媽的,你真夠窩囊的,看好,爸爸給你演示一遍,領悟不到真諦以后就不要說認識我。”
周江南掏出手機給陳猛打電話。
“猛哥,我有個朋友……對,真的是朋友,幫我想個辦法,錢要拿回來,人要送進去。”
“不留余地?”
“不留,畢竟肚子里都死過人了還敲詐,簡直欺人太甚。”
掛了電話,他淡然道:“對這種女人仁慈是對自己的殘忍,你要是有心,后面可以去班房里看看她。”
蘇云澈豎起大拇指。
李致遠抓了抓頭發,苦惱道:“南哥,你這是有強大的人脈關系,我這無權無勢,玩不了你這種操作,學不會啊。”
“傻逼,你有錢,不知道去找律師嗎,做無罪辯護他們可能不行,但把人送進去他們是專業的。”
律師就是用來干這種買賣的,這些叼毛一點都不懂法,不知道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。
李致遠聽他這么一說,頓時猶如醍醐灌頂,整個人都清醒了。
鄭達宏已經在用小本本拼命的記筆記,徜徉在了知識的海洋里。
吃完宵夜,周江南擦擦嘴巴開始說正事。
“聽著,這次的事情讓我很失望,達宏和李子,你們兩個的成長速度已經落后了,跟不上迅達極速擴張的步伐,需要著重下放打磨鍛煉鍛煉。”
“蕭伯納曾經說過:如果你叫別人做什么事情,那么他永遠都學不會。所以你們只有自己去學去感悟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,你們不用參加迅達集團的高層會議了,統統去送外賣,從一線開始鍛煉,然后當一個片區的經理,慢慢到區域總監,等什么時候應急處突的能力和情商足夠了,再調回集團來。”
“不要想著反對,這里我說了算!宰相必起于州部,猛將必發于卒伍,你們現在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感情,也不能很好的使用手里的資源,為人處世終于太過稚嫩。”
“迅達集團現在已經幾百億的規模,兩三年內要沖擊千億巨頭,你們這樣子,我完全不放心你們獨當一面,以前是我天真了,再下去沉淀沉淀吧。”
……
周江南苦口婆心的安排著,簡直比老父親帶兒子還要巴心巴肝。
李致遠和鄭達宏聽得不斷點頭,熱淚盈眶。
雖然心里多少有些失落,但周江南說的句句在理,這個年紀就處在迅達集團高管的位置上,是該有能力危機的。
二人都知道,公司里不是沒有閑言碎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