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502寢室四人組各奔東西。
蘇云澈在校醫院掛水輸液,兩個保安護持左右,連上廁所都寸步不離。
李致遠和鄭達宏被關在保衛室里,怒寫兩千字的檢討,寫不完不準回去休息。
周江南則是去接受師姐崔語蔚的心理輔導,投入她柔軟的懷里尋求安慰。
情郎受了如此大的心理創傷,崔語蔚自然是心疼不已,小心翼翼的呵護服侍,甚至連動都不許他自己動一下。
周江南心里的創傷大抵是要反復清理才能掏干凈,于是善良的師姐用盡渾身解數,直到創傷一點都沒有了,才疲憊的擁著他沉沉睡去。
翌日早上。
家里老崔和師母已經不見人影,廚房備好了早餐,周江南和崔語蔚你儂我儂吃得好不愜意,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首先來電的是李致遠,電話剛一接通就是凄慘的哀嚎與抱怨。
“啊啊啊,南哥啊,我和達宏好慘啊,我們寫了一晚上的檢討,現在手都斷了……”
“我那份呢?寫好沒有?”
“寫了,你和蘇總的都幫你們寫了,感覺身體已經被掏空,這次你和蘇總不請我們做一套大保健,我們是活不了了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別逼逼了,要不是我當場滑跪,這次咱們四個都得挨處分延期畢業,就讓你寫個檢討還不用上臺去念,偷著樂吧。”
周江南吃了一口師姐喂過來的牛奶,然后把她放在自己腿上,也喂她喝天然有機牛奶,順便問道:“對了,云澈呢?他現在怎么樣?”
李致遠聽到電話那頭不正常的聲音,想問又不敢問,老老實實回答道:“不知道,昨晚上蘇總沒有回來。”
“那應該沒問題,有問題早就給我們打電話了,行了,不和你多說了,我現在忙得很,見縫插針吃個早飯。”
周江南掛了電話,把牛奶喂到崔語蔚嘴里,師姐滿面含春的嗔他一眼,從桌上拿了個包子塞他嘴里。
聽師姐說,昨晚上老崔頭回到家開心得很,甚至快樂的哼起了小曲兒,而且不知道給師母說了什么,老兩口一起開心,甚至于今早上都不催他們早點起床了。
周江南眼皮一跳,暗自在心里嘀咕:“我特么的都叫爸了,他們能不開心么……”
正想著,電話又打進來了。
這次是蘇云澈的電話。
“啊啊啊,南哥,我特么老慘了,我現在被看管在醫院里,走到哪兒都被跟著,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?”
“發生了什么你不知道?”周江南氣息有些混亂,坐立不安。
“不知道啊,我就記得我們在樓頂上喝酒聊天,一瓶接一瓶的喝,后面就斷片了,你能幫我回憶一下嗎?”
“呃……啊……可……闊以,你等會兒……”
“不是,你在干啥呢?”
“吃早飯啊。”
“吃早飯說話怎么斷斷續續的,我他媽的臉腫了都沒這樣,你不對勁啊。”
“燙……燙到了,我喝粥燙到舌頭了……嘶……”
蘇云澈愣了幾秒鐘,突然反應過來,怒喝道:“草,周江南你個小呆逼,我在這里生不如死,你特么的逍遙快活,還有沒有一點人性?”
“不不不,我也快死了,相信我,咱倆都一樣。”周江南滿口回答。
“那能一樣嗎?我這是生不如死,你那是欲仙欲死,我要和你割袍斷義!”
蘇云澈憤怒的砸床,接著便被看管的保安呵斥:“老實點兒,醫院的床砸壞了要賠。”
“賠就賠,我有錢,周江南那個畜生現在在哪里,你們幫我把他叫過來啊……”
“呼……云澈,別激動,你還想不想聽昨晚上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