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好,風景舊曾諳。日出江花紅勝火,春來江水綠如藍,能不憶江南?
——《落落日記·2009年第一篇》
陵江縣的冬天不似北方要下雪,而且也不似那邊那樣冷,這對看慣了冬日積雪的吳落落來說,總覺得少了些寒冬的氣氛。
當然,她并不是懷念老家的冬天,對于那邊的山山水水,她沒有什么好留念的。
畢竟過了許多年無父無母的生活,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吳小軍這個親哥哥,他在哪里,家就在哪里。
這句話對于吳小軍而言同樣適用,吳落落就是他唯一的牽掛,因此兄妹二人對于春節的期盼無比強烈。
“老板,可以出發了嗎?再晚趕不上飛機了。”
一大早,吳小軍就把車開到湖畔酒店樓下,等了許久不見周江南下來,忍不住主動給他發消息催促。
昨夜大仲馬老板約了茶花女云裳探討茶道,吳小軍真擔心他一時沉迷過度,忘了今天要回老家這個最重要的事情。
擔任周江南的司機兼保鏢兼秘書這么久以來,云裳是他見過的最夸張的老板娘,比之秦漫雪有過之而無不及,老板大意之下恐有大兇之兆。
吳小軍的擔心是有道理的。
周江南昨晚確實差點被悶死,茶道爭鋒危機重重,稍不注意就會身死道消。
他這會兒正酣睡如泥。
眼見消息沒有回復,吳小軍再也忍不了了,果斷打電話。
振動和鈴聲總算是吵醒了睡覺的人,云裳眼睛都睜不開,只是不滿的嘟囔道:“誰啊,這么早就一直打電話,煩死了都。”
周江南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,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,掙扎著探出頭來深呼吸幾口,然后接通電話便聽吳小軍粗聲粗氣道:
“喂,老板,該出發了,不然要遲到了。”
“出什么發?”
“回家啊!”
“回哪個家?”
“陵江啊。”
“啊……我草!”
周江南瞬間醒了過來,跳起來就穿衣服,著急忙慌的往身上套褲子。
云裳嘟囔著摸了過來,要多癡纏就多癡纏。
“好了,別發騷了,年終獎我給你打卡里了,學校里人都走光了,你也收拾收拾回家過年去,記得代我給楊教授問好。”
周江南大力挼了幾下,然后狠狠抽了一巴掌,打得云裳顫顫巍巍含情脈脈的。
“嗯~周哥哥~不要走了啦~再玩會兒嘛……”她趴在床上一手撐著下巴,翹著小腿搖來搖去的發嗲。
周江南知道她在撒嬌開玩笑,便故意停下系皮帶的動作,狠狠道:“真的?裳兒,你確定還可以?”
“確定啊,只要你有時間。”云裳故意把吊帶睡裙的一邊從肩膀上掉下來,“某人不是趕時間嗎?”
茶花女滴,大大滴狡猾,老肩巨滑!
周江南干脆松手,任由褲子掉在地上,獰笑著道:“害,其實也不是那么趕,時間這玩意兒就像洗面奶,擠擠總是有的。”
“不要,別,我開玩笑的,你趕緊走吧,晚了就趕不上飛機了。”
云裳見他要來真的,嚇得花容失色,急忙裹緊被子,然后扔了一只枕頭過去。
這混蛋現在越來越不像個正常男人,她是真的怕了。
“你就是又菜又愛玩,收手吧你,再騷下去會死的。”周江南哈哈大笑,捏著她的臉狠狠吧唧一口,然后揚長而去。
直到門被關上,云裳才舒了口氣,然后反思自己的行為。
想來想去,不覺得有錯,于是眼珠子一轉,想起了李玉瑤。
好姐妹嘛,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嘍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