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別這樣子看我了。”
周江南甚至有點吃不消她的目光,感覺花癡癌晚期的女人真的很難評,腦子非常不正常。
他轉移話題道:“醫生給你做了仔細的檢查,沒有受傷,只是精神高度緊張一下子放松下來后,應激性昏迷,既然醒了也就沒什么問題了,準備一下吧,過幾天我們回臨安。”
趙鶯根本不關心他在說什么,只是滿心期待的攤著手。
等了一會兒,見沒有等到周江南的巴掌,于是皺著眉頭失落而泄氣的趴在病床上,心灰意懶道:“回臨安干什么?我不回去。”
周江南詫異道:“你不想回去?那里有你妹妹,還有你爸媽,你都在外面浪了快一年了,不想回去看看?”
“他們是出什么事情了嗎?”
“沒有,安全得很。”周江南拍著胸脯啪啪作響,“我可是信守承諾的人,幼寧被保護得很好,她很懂事也很聽話。至于你爸媽,現在也在老家做點小買賣,你的事沒有牽扯到他們身上。”
“謝謝你。既然他們沒事,那我更沒有理由回去了。”趙鶯撐著下巴淡淡道,“這位先生,你要我回去,總要給我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吧。”
“你要理由很簡單啊,我們拿到了吳聰的罪證,他也是欺負過你的人,你難道不想回去努把力,一起看他認罪伏法鋃鐺入獄甚至判死刑?”
“生死不外乎就那么一下子,而且我看著他就惡心,不想回去看到他那張臉。再說了,現在證據已經在你手里,周先生號稱正道的光,我相信你不會繼續讓他逍遙法外的。”
“什么正道的光,我又沒有射在大地上。”
周江南皺著眉頭,有些不悅,又問:“那方越的祭日呢?快到他的祭日了,你不回去上炷香?”
“欠他的我已經讓那個最干凈的趙鶯去地獄里還回去了,他的父母我也出巨資安頓好了一切,從前的趙鶯已經死了,再說虧欠也沒什么意思,就讓往事都隨風消散,大家一別兩寬各生歡喜。”
“天啊,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說出這么冷冰冰的話的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嘴三十七度?你又沒嘗過,萬一天生就是冷冰冰的呢。”
趙鶯頗有些油鹽不進的姿態,周江南感覺自已有點想打人了。
“okok,嘴的事不說,說說你的藍城集團?好歹是你一手奪過來的,不想回去緬懷一下?”
“糾正一點,是你的藍城。”趙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。
或許是女生習慣性喜歡踢打小腿,趴著的姿勢讓她的曲線無比誘人,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周江南總覺得她比以前夸張了一些。
當然,以前他也沒研究過,純憑目測而已。
感覺不如數據靠得住。
他的忍耐已經逼近極限,咬牙道:“媽的,你這女人真是無情。”
“對啊,我就是這個樣子的,反正你拿不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,我是不會回臨安去的。”
“我邀請你回臨安幫我出謀劃策搞事業呢?”
“也沒興趣。”趙鶯百無聊賴的把下巴擱在床邊,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幽幽道:
“我追了王莉半年多,從歐洲追到南美,再追到北美,又追回香江,就是為了拿到她手里的東西,這也是我最后能幫你的事情。”
“你能短短幾年聲名鵲起,創辦了迅達,斗垮了藍城,本身就優秀得過分,我不認為我有資格去幫你出謀劃策。”
她喋喋不休的說著,哪怕周江南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,依然不去理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