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慶頭也不抬,一邊搗鼓儀器一邊不屑的吐槽。
周江南下意識嘴賤:“大頭兒子,小頭爸爸,小頭控制大頭合情合理啊。”
顏慶一言難盡的抬起頭,突然笑靨如花道:“嗯,說得對,我忽然想搞一點你的切片,看看你的腦子為什么這樣與眾不同。”
“哎呀,我還以為只有我有這種想法,原來顏顏你也有啊,要不一起搞?”楚南喬一進門就聽到她的話,頓時眼冒精光。
周江南渾身汗毛倒豎,拔腿就跑,這次是真的為自已拼命了。
這兩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怎么就鉆到了一起,真他媽的喪心病狂。
……
翌日一早。
周江南帶著趙鶯直奔省府大院。
他已經通過蔡東風秘密約了有關部門,前藍城集團總經理,罪大惡極的郭有才遺孀趙鶯女士,要當面遞交重要材料。
車隊沒有出發前已經里里外外全部做了仔細檢查,沿途也有人一路警惕觀察。
聽說香江事件之后,吳聰已經躲在別墅里三天三夜沒出過門了,小道消息都在傳,他在嗑藥已經有些精神問題。
越是臨近勝利的時刻,就越是要小心謹慎,周江南不想陰溝里再翻船。
一路上暢通無阻,通過跨江大橋時他和趙鶯還望著車窗外面默哀了片刻,今天正好是方越的祭日。
“方越,你的仇我已經報了,你家里所有一切也都安排好了。從今以后,我就要徹底和你、和過去告別了,祝福我吧……”
趙鶯在心里默念,殘存的羈絆也徹底煙消云散。
緣起緣滅,聚散有時,都是天意。
眼看著即將通過跨江大橋,再有一個紅綠燈之后就到省府,車子卻突然剎停下來。
“怎么了?”周江南問道。
“老板,前面出車禍了,好像有車追尾,司機在掰扯爭執。”吳小軍在養傷,開車的是另一個忠心耿耿的弟兄。
周江南看看手表,望著近在咫尺的省府大院,說:“讓人去疏解一下,讓他們拍照撤場,別造堵。”
很快前車一個保鏢就下車上前,沒過一會兒跑回來說:“勸不了,兩人打起來了。”
“周先生,要不我們下車走過去?就百米不到了我看……”趙鶯建議道。
“不行。”
周江南果斷拒絕她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誰知道吳聰那畜生會不會狗急跳墻搞刺殺,他的座駕是定制的防彈防爆的,出去危險系數太高。
而且事情搞定之前,趙鶯不宜出現在公眾視野。
“通知交警,請他們盡快處理事故擁堵……算了,我給葉局長打電話。”
周江南看了看旁邊那條岔路,堅決不改變路線。
那條岔路要繞一圈,然后通向省府后門,而當下的這條大路就在省府面前,長期處于絕對監控之中,安全系數最高。
沒過多久交警就到了現場,沒想到兩個打架的車主拼著被處罰也不撒手,交警只能把人給拘了然后通知拖車過來。
正等待間,視線里莫名其妙出現一輛水泥罐車,眼看著從對向車道駛了過來。
大白天的城區里怎么會有水泥罐車?
交警先是一愣,接著趕緊比手勢示意大橋禁止大車通行,誰知道對方非但不停,反而加速起來。
“不對,快退出去。”周江南下意識大喊。
“退不了,老板,堵死了……”保鏢也察覺到了異常,那水泥罐車急速沖過攔路的交警,絲毫不帶猶豫。
“快,頭車斜過去,攔住那輛罐車!保護老板下車……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
“轟轟轟……”
罐車撞開擋路的越野頭車,然后碾壓著幾輛排隊的小轎車,攔腰撞在了豪華賓利上。
它卻并不停下,反而加大油門一直往前,電光火石之間推著賓利一起撞開護欄,同時車屁股上還掛了一輛白色現代,一起栽下橋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