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后。
江南省官場發生大地震,吳長貴官途所經歷過的地市,一大批人被帶走調查。
鹿城市市長雷京興,臨安市副市長龔一鳴,婺城市副市長吳崢,臨安市交管局副局長涂志強……
吳系門生可謂是哀鴻遍野。
尤其是處在暴風眼的臨安市,自上而下每天都有人落馬,但凡和吳長貴父子有過交集的人,無不是夾著尾巴整日祈禱,惶惶不可終日。
外界風云激蕩卻不關周江南的事。
他在醫院里躲進小樓成一統,完全不管外面的春夏秋冬,養傷的日子是痛并快樂著。
除了手術之后剛蘇醒的那天,顏慶允許警衛放行他那一眾鶯鶯燕燕來探望之外,這公主又恢復了顏魔王的本性。
她愣是定了個規矩,每天只許來兩個人到病房探視,上午一個,下午一個。
其他時間,周江南被她霸占了。
周江南能怎么辦呢?他還在術后恢復期,躺在病床上沒有好透,根本沒力氣逃跑。
更何況,顏慶拼著不要命為他輸血救命,美人如此恩重,又如何能對她說上一句重話呢。
尤其是這幾日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每分每秒都四目相對,面對這樣一個傾國傾城又癡心絕對的大美人,他的思想很難不起變化。
周江南不得不承認,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。
以前是翅膀硬全國可飛,現在翅膀硬不起來,只能換其他地方了。
總之面對顏慶,他再也不是原來的形狀。
……
這天一早。
顏慶便對他道:“混球,爺爺讓我要回家一趟,就不能一直在醫院里陪你了,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老老實實待在醫院治療,不許逞強提前出院。”
周江南聞言先是一愣,接著心里大喜,但臉上還是要強裝不舍,戴上痛苦面具,說:
“啊?這就要走了嗎,我有些舍不得……”
“就一些?”顏慶心里歡喜,嘴上卻故作不悅,“我是你的命,命都要丟了,就一些舍不得?”
“害,你這人,有些話意會就行了,干啥非得說出來呢,多情自古傷離別,我沉浸在離愁別緒的意境中難以自拔,你不要破壞氣氛。”
“這么說,你是很舍不得我走了?”
面對顏慶期待的目光,周江南扭扭捏捏半天,這才嬌羞道:“是啊,必須的。”
“那好,那我給爺爺說先不回去了,等你出院再說。”
“啊別……”
周江南下意識脫口而出,眼看顏慶面色不善,他立刻義正言辭道:“兒女情長豈能影響家國大義?老爺子找你回家,肯定是大事,你先回去看看,我反正就在臨安,又不可能跑了。”
顏慶一想也對,于是滿意的點點頭,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出了病房的門。
等人一走。
周江南立刻垂死病中驚坐起,要不是還插著輸液管子,他恨不得炫一波托馬斯回旋。
老天奶啊,終于解放了。
這吃獨食的魔鬼公主終于走了,朕終于可以宣眾妃入殿侍寢,沒日沒夜的吹牛了。
他握著拳激動的慶祝,正高興著,門外探進一個腦袋,看他姿勢詭異,疑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