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慶回京的第四天,想她……繼續留在京城。
——《江南筆記》
周江南站在項目工地上,身邊跟著忠實狗腿劉德茂,幾個目光兇悍的精英保鏢警惕的審視著四周,外圍還有安保人員在游弋布控。
有了上次的事故教訓,他的安保工作已經成為迅達集團一等一的大事,無論他如何抗拒,汪嘉露等一眾紅顏都對這事表示沒得商量。
什么?
你說人多妨礙撩妹?
不存在的,周總的渣道已經爐火純青,完全沒有這種可能,該撩他依然會撩。
就好比顏慶前腳剛走,他就把方欣和江心月在病床上吃干抹凈,接著又把大小狐貍精疊了個高高。
傷愈之后的周江南更加放縱自已,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。
而女人們也大多心疼愛死了他,最后由得他去。
畢竟連江富婆這么暴躁的人都放棄治療了,其他人又能怎么辦呢?
此刻,周總帶著許思思進了工地,親手給她戴上一頂安全帽,然后指著前方一個黑不溜秋的中年男人,說:
“吶,那就是你爸,他已經愛上打灰了,我說能讓他戒賭,他就一定可以。你老公我厲不厲害?”
許思思情緒復雜,一言難盡。
那眼里有心疼,有擔心,還有欣慰。
好賭的爹已經讓她認不出來了,目光所及之處,許冠強在烈日下指揮灌漿,身上穿著灰撲撲的工人服和馬甲,瘦了也黑了,還精神了。
“爸爸他……他在這邊還打牌嗎?”
小可憐見的詢問,讓周大惡人把目光轉向了劉德茂。
老劉急忙拍著胸脯,回答道:“打牌?不可能的,我早就給包工頭交代過,不許任何人和許夫人的爸爸打牌,更不許賭錢,發現一個處理一個,不聽話的腿都給打斷趕出去!”
對于許夫人這個稱呼,許思思已經無力糾正,反正都被這個惡人壞了名聲,說什么也沒用了,這輩子只好這樣。
她又問:“那會不會有人欺負他?我爸爸他腿受過傷,走路沒以前利索。”
“那更不會,實際上在這邊沒有人敢惹他,話都不敢多說。”
“哦,那就好,他能找到正事做,看起來也比以前更精神,我就放心了。”
許思思原本不放心,周江南帶她到這工地上一看,頓時也就放心了。
黑就黑點兒,總比又去賭博被打斷腿的好。
甚至于,她巴不得爸爸現在這樣子,免得他老是出門炫耀,說自已的女兒找了個金龜婿,女婿手眼通天不得了之類亂七八糟的話,給周江南惹出什么麻煩。
“走吧,思思,天氣熱,別曬黑了。”
周江南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細腰,就要往大門外走。
卻是在這時候,許冠強往這邊瞟了一眼,隨即便發現了女兒的存在,趕緊破口嚷嚷道:
“救命啊,女兒,救救我,救爸爸出去,我不想在這里打灰了,我要出去,我要回家……”
“爸爸在說什么?”隔著有點遠,許思思聽不太真切。
“沒什么,你爸爸現在是工地安全員,他好像在罵我沒帶安全帽呢。”周江南笑著回答,然后扭頭沖著許冠強那邊大聲道,“知道了,回去一定戴好。”
“等一下,他好像在說什么坐牢?”
“你聽錯了,他說的是重要,戴好帽子很重要,畢竟人命關天。”
“我還聽到什么改造?”
“不是,他是讓我把不愛戴帽子的壞習慣改掉,想不到你爸爸還挺關心我啊。”
周江南摟著許思思越走越遠,直到消失在大門外,許冠強才無力癱倒在工地上。
基坑里看不見的地方有兩個人松開抓著他腳的手,訕笑著退避三舍道:
“老許,你也別妄想出去了,老板說了,你一天不改掉好賭的習慣,就一天別想出去,六子說你昨天還在宿舍里想炸金花來著……”
許冠強淚流滿面的看著雙手,心想我咋就改不掉這好賭的壞毛病呢?
造孽啊!
……
“思思,如果有一天,一個網上的陌生人給你很多錢讓你給他唱歌跳舞,你會怎么樣?”
“我會害怕,想辦法還給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