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瀚不認識姜綰。
但目光在姜綰臉上停留一瞬,越過她走出幾步,姜綰剛松口氣。
陳瀚卻忽然頓住腳步,回頭朝她看過來。
大約是反應過來她是誰了。
哪怕陳瀚在傅晟衍面前再做小伏低,但看向姜綰時,他凌厲的目光依舊如同像是在看一只螻蟻。
確實,在陳瀚眼里,姜綰不過是一只螻蟻。
而這只螻蟻卻害得他的寶貝兒子現在住在重癥病房。
拿傅晟衍沒有辦法的他仿佛找到了發泄的出口,看著姜綰的木關系像是要殺人。
若不是此刻在傅晟衍的地界,姜綰甚至覺得陳瀚可能真的會弄死自己。
幾乎是一瞬間,姜綰福至心靈地抬步進了前廳就撲進傅晟衍懷里。
“阿衍……”她叫的婉轉,故意放柔的聲音跟加了蜜似的。
甜,卻也黏膩的緊。
陳瀚回頭掃了她一眼,看她跟傅晟衍姿態親昵的模樣,皺了皺眉,抬步離開。
“呼~”陳瀚的身影徹底消失。
姜綰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氣。
“什么時候才能從我身上下去?”傅晟衍冰冷的聲音傳進姜綰的耳朵,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還所在傅晟衍的懷里。
男人戲謔又諷刺的聲音響起:“剛才不是說要劃清界限?”
姜綰立刻就從傅晟衍身上起身。
剛才故意在陳瀚面前跟傅晟衍表現的親密些,他怕是會歇了些針對自己的心思吧?
這么想著,姜綰沒忍住朝陳霖離開的方向張望。
沉默片刻,姜綰心里有了計較,她回頭看向傅晟衍:“姐夫。”
傅晟衍沉了眉眼,冰冷的眸底閃過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:“剛才可不是這么叫的。”
阿衍這個稱呼,也就剛才情急的時候她敢叫。
這是姜思云對他的專屬稱呼,姜綰不削叫,也不想叫,但剛才是迫不得已。
她知道,想讓陳家以后不動自己,光剛才那樣可不行。
她看著傅晟衍:“昨天晚上,怎么說也是你占便宜了。”
“陳家那邊……”求人的事兒,到底有些難以啟齒,姜綰沉默片刻才繼續說:“陳家那邊,能不能幫我應付一下?”
她說話時看著傅晟衍,微微垂下頭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。
身上的浴袍在剛才活動間不經意松動了些,露出胸前若隱若現的風光。
雪白如玉,手感很好。
似乎感受到傅晟衍的視線,姜綰抬手攏了攏身上的浴袍,擋住了傅晟衍的視線。
傅晟衍掀唇,露出一個痞里痞氣的笑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已經說了要跟我劃清界限。”
“可……”姜綰想說點什么,又頓住。
這話確實是自己說的,打臉來的有些太快。
她輕咳一聲:“這還不是跟你有關么?”
她這句話說的聲音極小,也不知道傅晟衍聽沒聽見。
但姜綰看見傅晟衍瞬間沉了臉,修長高挺的身子往后沙發靠背上一靠,凌厲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“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知道的,我這個人一向不做虧本的買賣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姜綰抬眸看向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