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晟衍聞言,回頭略掃了她一眼,輕搖了下頭:“沒有。”
說罷抬步離開。
只是至始至終,他的目光都再也沒有落在姜綰身上。
仿佛今天來這里,真的就只是為了來吊唁欒老爺子似的。
直到看見傅晟衍抬步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邁巴赫,姜綰才算真正的送了一口氣。
此刻掌心傳來一陣潮濕黏膩的感覺,她才警覺自己竟然出了一手心的汗。
明明傅晟衍只是一個人而已。
姜綰看見他的時候卻害怕的如同洪水猛獸一般。
許是察覺到了姜綰異樣,欒安安撫似的輕輕拉起了扯了扯姜綰的手。
“不要怕,他已經走了。”
姜綰聞言嗯一聲:“我沒怕。”
傅晟衍的眼力一向很好,所以側頭時把欒安和姜綰的動作看的十分清楚。
自然也看沒見了欒安和姜綰拉著的手。
男人周身原本就極具壓迫感的氣勢愈發凌冽起來。
寧州都沒忍住縮了下脖子,小心翼翼抬眼去看坐在后座看向窗外的傅晟衍:“傅總……”
“去小白樓。”
寧州:“……”
“是!”
他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。
到小白樓時,白欣剛送走一個客人。
看見傅晟衍來的時候,她有些意外。
卻依舊微微上開身子讓傅晟衍進了小白樓。
“怎么了?”白欣點燃安神的熏香,看向傅晟衍:“上次的事情,還沒解決?”
傅晟衍輕咬了下后槽牙,躺下,聲音清冷地道:“你有沒有什么辦法,能讓我忘記一個人。”
“忘記?”白欣有些詫異地看向他。
沒忍住輕笑一聲:“您怕是電視劇看多了,我只是心理治療師,頂多給你催個眠而已。”
“什么忘記一個人……除非你腦袋受了巨大撞擊,不然不可能。”她搖搖頭,低頭去翻傅晟衍的檔案。
其實也不用怎么翻,畢竟傅晟衍這樣的人,十分有記憶點,不難記。
傅晟衍聞言輕蹙了下眉,皺眉嫌棄地看向治療室的病床。
白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放心吧,干凈的還沒人躺過。”
話音落下,身材高大的男人便躺上去:“那就想辦法讓我好好睡一覺。”
白欣挑眉,沒再多言,轉身去放了一首輕音樂,又點燃了傅晟衍專屬的熏香。
傅晟衍有錢,這活兒又簡單,只要睡一覺自己的咨詢費照樣計費,她求之不得。
不多時,傅晟衍那邊便傳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。
白欣唇角露出一個笑,轉身下樓。
下樓時,看見寧州僵硬著身子站在客廳里四處打量,她則走到廚房的冰柜里拿了一個冰淇淋。
想了想,又拿了一支遞給寧州。
“站著做什么?坐啊。”
寧州點頭坐下,略有些擔憂地問白欣:“白醫生,我們傅總他……沒事吧?”
他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。
白欣雙腿盤到沙發上,側眸掃他一眼。
“哎……”她輕輕搖頭晃腦了一瞬,臉上露出幾分惋惜。
寧州立刻變得緊張兮兮的,死死捏著手上的冰淇淋。
“我們傅總怎么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