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就是僑情。”
剛巧電視上正在說這句。
姜綰用余光看了傅晟衍一眼,果然看見他臉都黑了。
心情莫名好了些,姜綰舉手指著電視:“是電視說的,可不是我。”
傅晟衍冷笑一聲:“姜綰,我這個人一向耐心不好。”
“你確定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姜綰皺眉,走到傅晟衍跟前仰頭看他:“你想干嘛?”
傅晟衍瞧著她,沒說話,只是下一刻就將身上的浴袍脫下一半,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。
姜綰沒忍住后退一步,警覺地看著他:“你想干嘛?”
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,自己說完這句話后,傅晟衍似乎翻了個白眼。
“給我上藥。”傅晟衍說。
說完轉身往臥室走。
姜綰松了口氣,她還以為傅晟衍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。
原來只是換藥。
看傅晟衍坐在臥室的沙發上,她頓了下走上前。
傅晟衍包扎好的傷口已經滲出了些許血跡,她雖然不情愿,但現在的傅晟衍她還得罪不起。
所以只能認命抬手解開繃帶,露出他略有些猙獰的傷口。
姜綰嬌氣。
看見這傷口的時候,沒忍住吸了口涼氣。
甚至覺得自己肩膀處同樣的位置都開始隱隱作痛。
偏傅晟衍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,幸好傷口并沒有發炎,而且已經開始結痂。
不過傷勢看上去依舊很重。
姜綰掃了一眼正在悠閑看雜志的傅晟衍,惡從心起,消毒時用力摁了一下傷口。
傅晟衍將手上的雜志翻開一頁,表情沒什么變化,只用聲音淡淡地說道:“你盡管用力。”
“反正到時候,反正我都會在別的地方討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
這個別的地方,不用想姜綰也知道指的是哪兒。
她知道傅晟衍這人一向說到做到,所以下意識的,手上力道立刻輕了不少。
然后翻了個白眼。
替傅晟衍換好藥,姜綰抱著被子出了臥室:“早點休息。”
這一次傅晟衍倒是沒多說什么,也沒對她去哪兒睡發出異議。
姜綰松口氣,不過隨即一向傅晟衍現在身上有傷。
怕就算有心也是無力。
這么想著,姜綰忽然又覺得傅晟衍受傷,似乎不是一件壞事。
她在沙發上睡了一夜,第二天傅晟衍走時她也不知道。
只是桌上放著一盒藥,是給欒安的。
姜綰走過去拿起來看一眼,就發現藥盒下面墊著一張紙條。
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字:“乖一點。”
是傅晟衍的筆記,如同他人一樣,乖張傲慢,不可一世。
就連一手字都透著一股子銳意。
她將紙條揉碎了扔進垃圾桶,略收拾一番,拿著藥去了醫院。
欒安情況不算好,姜綰也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,站在門口時剛好可以看見欒安坐在輪椅上的背影。
孤寂,蕭條。
她抿唇,到底沒有走過去,只將藥盒放在柜子上。
正轉身想走的時候,欒安卻淡淡開口:“舟舟……”
姜綰頓住腳步,回頭看他。
不知道為什么,姜綰感覺欒安說話的聲音甚至帶著幾分蕭條。
明明他小小年紀,明明他還有大好青春。
姜綰心里難受,卻扯了扯唇角:“今天感覺怎么……”
“以后別來了。”欒彥打斷她的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