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!?”中年律師頓時暴走: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涉嫌侮辱?”
姜綰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,姿態從容:“您說笑了,什么侮辱不侮辱的,你這不是也沒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嗎?”
她性子一向如此,一點虧都吃不了。
這律師一字一句都踩在她的雷點上,她又不是忍者神龜,沒必要受這種氣。
律師一頓,沒想到姜綰這么快就用自己的話懟了回來,臉色一時間難看至極。
“你,你……”律師抬手指著姜綰,表情十分難看。
姜綰也不著急,輕笑一聲:“哦,鄒律師是吧?”
“我覺得你叫律師有辱這個職業,不如直接叫訟棍比較好。”她翻了個白眼,抬步離開。
鄒律師被氣的臉色鐵青,原本打理的精致的頭發濕漉漉地掛在頭上,顯得有幾分可笑。
“潑婦,簡直就是個潑婦!”
但這些姜綰都聽不見,她踩著高跟鞋出來的時候,卻發現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。
她在腦海里搜尋了一圈,才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個人。
在警局的時候,這人跟在霍老爺子身邊。
那人似乎察覺到姜綰的視線,跟她對視一眼,唇角勾起一個略帶蔑視的笑。
那一瞬,姜綰就什么都想清楚了。
搞半天,是霍家的人在搞鬼。
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,姜綰好半天才收回視線,打了個車離開。
拿出手機,姜綰查了好幾個比較知名的律師,打電話過去大略說了一下情況。
無一例外,對方都拒絕了她的案子。
“不好意思沉舟小姐,我們律所最近太忙,實在是沒空接您的案子。”
“對不起,我們所里的律師都沒空。”
姜綰掛斷最后一個律所的電話,有些愣怔。
窗外陽光很好,明明是夏天,姜綰卻覺得后背發冷。
她知道這個世界從來殘酷,但被人緊緊捂住嘴的感覺,并不好受。
其他的律所不用再打電話。
姜綰知道,哪怕打再多的電話也是一樣的結果。
沉默良久,姜綰對開車的司機說:“去綰晴咖啡。”
到的時候,阮晴正忙。
但或許是看姜綰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,阮晴就歇下了把她當苦工的心思,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說:“你坐,我給你做一杯香草拿鐵怎么樣?”
她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。
姜綰輕嘆口氣,最后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不多時阮晴端著咖啡在她對面坐下,小心翼翼地看著姜綰問:“綰綰,這是出什么事兒了?”
姜綰抬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,香草濃郁的香味加上咖啡的焦香味在嘴里蔓延。
估摸著是想讓姜綰心情好一點,阮晴做的稍微甜了些。
一瞬間,她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遇到點事。”姜綰不想把這事兒全說給阮晴聽,畢竟除了增加她的擔憂似乎沒有什么別的作用。
阮晴聞言一臉關切地問:“什么事兒?”
“我能幫忙嗎?”
姜綰不想把阮晴卷進來,何況這事兒,阮晴也幫不上什么忙。
所以她搖搖頭:“沒事,我能解決。”
剛說完,她眼角的余光就掃到咖啡廳門口進來一個人。
室外陽光璀璨,那人進來時逆著光姜綰看不清臉,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