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衡看著那道空間門戶，看著也就一人高，不知跨過去以后能看到什么。
連小白和秦伊瑤都蹙起眉頭，這赤炎魔仙一直都藏著這一手，顯然就是等著現在這一刻呢。
“世界源胎可不是凡物，尋常手段想要尋得其蹤跡，絕無可能。”
赤炎魔仙側身讓開，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，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。
“顧兄，請吧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顧衡笑了笑：“我可不想繼續這么干耗著，早點把事情辦完了也好。”
說完以后，他回頭看了看一臉不高興的小丫頭，還有在旁邊站得穩穩的白龍。
“你們倆就別跟著了。”
“我去把這事兒搞定了，馬上回來。”
秦伊瑤眼中閃過一絲擔憂，低聲道：“師尊，小心些。”
雖然論明面上的實力，她相信師尊可以輕松捏死赤炎魔仙，可這事兒終究是有些詭異，赤炎魔仙看起來胸有成竹，不知是挖了什么坑在等著她師尊呢。
“放心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顧衡輕輕拍了拍秦伊瑤的肩膀，示意她不必擔心。隨后，他深吸一口氣，邁步走向那道空間門戶。
踏入銀色漩渦的瞬間，顧衡只覺得眼前一花，周圍的景象迅速變化。等他再次站穩時，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一片陌生的空間。
這里沒有天空，也沒有大地，四周彌漫著濃郁的灰暗氣息，仿佛一切都被籠罩在朦朧的霧氣中，遠處隱約可見一些破碎的巨石懸浮半空，仿佛被某種力量定格著，再也不能動。
不知怎地。
顧衡突然覺得，這地方好像是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。
完全凝固。
“這里就是世界源胎所在的地方？”顧衡環顧四周，心中暗自警惕。
赤炎魔仙的聲音從身后傳來：“沒錯，這個地方自成空間，自成時間，乃是整個玄天界最神秘，最難以進入的地方。”
“世界源胎可是蘊含著老天爺的力量，顧兄總不會覺得老天爺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，放在顯眼的位置吧？”
顧衡回頭，看到赤炎魔仙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，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這天底下有的是人愿意反抗老天，把老天踩在腳下的。”
“老天爺雖然沒有靈智，不擅思考，但它亦有本能，知道趨吉避兇。”
顧衡眸子瞇了下：“華子兄這么了解老天爺嗎？”
聞言。
赤炎魔仙笑容變得無比諷刺起來。
“若我不了解老天，又豈敢在老天爺的頭上動土？”
“如果老天爺真知灼見，每日都在天上看著這無盡虛空的所有生靈，但凡誰敢有什么出格之舉，立馬遭到雷劫天譴的話，當初這世界源胎就不可能破碎。”
“可事實就是，老天爺不像我們，它沒有自己的智慧，沒有靈性，甚至不像個活物。”
“它設在的那些規則，仍舊有數不清的辦法繞開，只要繞開，就不會觸發它的‘懲罰’……你覺得，這老天爺，像什么呢？”
一番話下來。
說得連顧衡都沉默了。
的確，老天爺是不像活物，在華子兄的眼里，老天爺似乎是就是個白癡，而且聽描述好像是真白癡？
不，更像是某種……“程序”？
“所以啊，它就是個蠢物，只是天下生靈萬物并不知曉真相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