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和帝平靜地看著蘇貴妃。
“好，朕就依了蘇貴妃，從今日起廢除明月的公主之位，貶為庶人，再也不享受任何公主食邑！”
秦明月感覺猶如五雷轟頂，眼前一黑，暈了過去。
明和帝讓人把她送回她的公主府去。
柔妃也是身子一搖晃，險些跌倒，還是旁邊的陳雅眼疾手快，扶住了她。
蘇貴妃頭抵著地，心中對明和帝的暗恨，又加了一分。
因為陛下這樣說，分明是要讓明月恨她啊！
等到明和帝離開后，錦妃也不看熱鬧了，轉身就走。
蘇貴妃轉過頭，看著被陳雅扶著的柔妃，或者說，她的目光是落在了陳雅身上。
蘇貴妃冷笑，“陳妃，你把明月給害成了庶人，你滿意了？”
“柔妃，如果這樣你都不恨陳妃，那么明月那句話說得對，你還真的不配做她的母妃！”
丟下這句話后，蘇貴妃轉身離開了。
陳雅無語。
這個蘇貴妃，臨走了，竟然還要挑撥離間，這是想要讓柔妃來恨她嗎？
陳雅立刻對柔妃解釋：
“柔妃姐姐，今天這件事，都是蘇貴妃慫恿秦明月，讓她去害了左嬪腹中的孩子！”
“我沒想過要讓秦明月成為庶人的。”
“還有，秦明月說的那些話……”
柔妃被她扶著坐下，眼淚撲簌簌地落個不停。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的，明月沒有心機，又與左嬪無仇，更與你無仇，今日之事，肯定是蘇貴妃慫恿的。”
陳雅一愣，“柔妃姐姐，您都知道？”
柔妃淚流滿面地點了點頭。
“能不知道嗎？畢竟這么多年了。可是我也沒有其他法子，當初姐姐去世后，陛下只寵我跟蘇貴妃。”
“蘇貴妃是長得像姐姐，背后又有著蘇家。”
“而我，是姐姐的庶妹，更是姐姐臨終前，求陛下照顧我。”
“但是，我從來都沒有爭寵的心跟爭寵的本事啊。”
他們母族都已經沒落了。
跟同樣沒落的蘇家卻是不同。
蘇家雖然不行了，但是朝中大半的文臣，都是受過蘇老的恩惠。
倘若有一天，蘇貴妃求到門前，那些人都會幫襯一二。
可是柔妃，什么都沒有了。
她抓著陳雅的手，眼淚就沒有停止過，“我已經失去了最愛我的姐姐，如今，連女兒也沒有了，是不是我就活該孤獨一生啊。”
陳雅聽得十分難受。
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柔妃，畢竟她們并不是太熟悉。
而且就在剛剛，還因為她，讓柔妃唯一的女兒，被貶成了庶人。
可即便他們不太熟悉，但柔妃滿腔委屈竟然同她說，可見也是真的沒有旁人可以分享了。
陳雅頓時有點心酸。
她輕輕地拍了拍柔妃的后背。
“你沒有做錯，你只是想要自保而已。但這也不是秦明月忘恩負義的原因，她被蘇貴妃多次利用，蠢而不自知。”
“從小到大，蘇貴妃肯定沒少蠱惑秦明月。”
“也不知道這次事情，會不會讓她清醒過來，看清楚蘇貴妃的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