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月一噎,但也想要盡快離開這里,不再言語。
只不過她在跟著陸昌輝離開之前,回頭隱晦哀怨地瞪了陸景煜一眼。
你現在高高在上成了皇子了,我卻要淪落看一個破落戶侯爺的臉色了!
命運何其不公!
但秦明月也就只敢瞪一眼,然后轉身就走。
倒是陸航之落后兩步被陸景煜喊住,他問道:“你可問過了那趙靜?”
陸航之步子一頓,臉上閃過一抹慌亂,但很快努力鎮定下來。
“問過了,她只說之前不認識縣主,她的兒子也的確是被廣平侯世子害死的。”
“至于縣主是不是若櫻的事情,她不得而知。”
陸景煜冷笑,“陸航之,你就不能有點長進嗎?”
“行,先不說這件事,你就沒有想過,當初那場大火到底是因為什么?”
“如果沈若櫻還活著,她有必要自焚嗎?她都沒有必要假死!”
陸航之心中有了一個猜測,臉色泛白,他干笑了一下,“殿下,我不知道……”
陸景煜十分無語地搖了搖頭,“真沒看出來,你竟然還真是一個癡情種。”
“但你有沒有想過,她已經是縣主了,還會再跟你這個廢人在一起嗎?”
這句話可真是殺人誅心。
陸航之身子踉蹌了一下,之前一直有的奢望假象,一下子被人給戳破了。
陸景煜意味深長道:
“如果她還是沈若櫻,就還是你的妾室。但如果她是縣主了,你以后想要在她身邊,最多就作為宦臣給她提鞋罷了。”
明示暗示得差不多了,陸景煜就讓人趕緊扶著他出去。
可別暈倒在大理寺里面。
他轉過身,那邊歐陽睿走過來,低聲道:
“殿下,其他人都招了,但是那個珍寶閣老板南宮遲,還是一句話都不招,就說自己是做生意的。”
陸景煜:“我去會會他。”
是的,昨天晚上動手的時候,珍寶閣再次故技重施。
但那南宮遲可能太過于囂張,竟然都沒走。
陸景煜果斷地就讓人把他給綁了。
無憑無據,直接綁人?
所以這南宮遲被抓進來后,一直都不配合,甚至用了刑,整個人也淡定從容。
不怕疼,油鹽不進,又囂張至極。
等到陸景煜進了牢房里的時候,南宮遲瞇著眼看著他,笑了笑,
“就說么,大楚京城怎么會有這種人傻錢多的商賈,原來是假的啊。”
“我就是一正經商人,你們沒有證據,本就不該抓我。”
“你們若是讓我屈打成招,也問不出對你們什么有用的東西來。”
陸景煜靜靜地看著他。
南宮遲說了好一會兒,終于累了,他問:“能給口水喝嗎?”
陸景煜:“不給。”
南宮遲:“算了,你們大楚的人真小氣。對了,那你到底是誰?看他們都挺怕你的?”
陸景煜恍然大悟,“你才接任珍寶閣不久?或者說,你之前沒有來過大楚?”
當初他身世的事情,鬧得沸沸揚揚。
倘若來過大楚京城的人,可能就見過他。
而對方或許知道他的事情,但卻未見其人,所以才沒有認出來。
這樣不諳世事的,好像是皇宮里面養出來的廢物啊。
被戳中了真相的南宮遲抿唇,他笑了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