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尸腦袋上的符紙,頓時飄了起來,每一只僵尸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快樂的神情。
很快,整桌飯菜的熱氣全都被吸走了。
符紙又落了下來,服服帖帖把臉蓋住。
小道士屈指彈動鈴鐺,一圈兒僵尸全都坐直了身子,一動也不動了。
小道士沖著許凡笑了笑,拿起筷子道“大哥們吃完飯了,咱們可以吃了。”
許凡看著那些失去了熱氣的飯菜,直犯嘀咕,這還能吃么
他隨手夾起一塊炸茄子塞進嘴中,這炸茄子已經涼透了,嚼在嘴里,就跟吃了一嘴的冰渣子似的。
“呸呸呸”
他連忙把茄子吐了出來。
再看小道士,人家是毫無顧忌地夾菜,嘴里塞的滿滿的,吃得津津有味。
許凡十分詫異,又夾了一只豬腳來,一口咬上去,好家伙,硬的跟石頭似的,根本就沒法吃。
他無語道“這桌上的東西還能吃么”
小道士哈哈大笑“我都說了,不讓你和我坐在一起,你偏偏不聽。大哥們吃過的東西,都會變成冰渣子。”
許凡問“那你吃起來怎么沒事呢”
“我毛家有秘法,可以把大哥們吃過的東西還原。”
他也夾起一只豬腳,咬在嘴里,卻是吃的軟糯香甜,滿嘴是油。
小道士頗為得意,指了指其他圓桌的空位置,說道“你想吃飯,就去其他桌子呀。”
許凡自然不愿離去,抓了一把花生在嘴里嚼著,這花生并非熱食,未被僵尸吸食,還是原本的味道。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抿了一口。壺中酒沒被僵尸們糟蹋,還是香醇可口。
他笑道“有花生有酒就足夠了,天下之食,便是再鮮美,也敵不過這一壺能醉人的酒。不知道長酒量如何呀”
道士只曾經偷喝過幾口,也不知自己的酒量如何。
但是在這歌舞升平、詩詞意味甚濃的宴會中,他不愿露怯。拍了拍胸脯,說道“我的酒量和我師傅一樣好。”
許凡立刻給他滿上一杯,笑道“你年紀還小,不能多喝,還是淺嘗輒止吧。我先干為敬啊。”
言畢,立刻將自己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,然后砸了咂嘴,搖頭晃腦飲詩道“紅泥小火爐,綠蟻新焙酒,晚來天欲雨,能飲一杯否”
一句詩,把閑散雅致,飲酒作樂的情緒調動到極致。尤其是最后一句,能飲一杯否好似在嘲笑小道士。
小道士聞言,眼睛一瞪,不甘示弱,端起酒杯,仰頭飲盡。
然后把空酒杯“嘡”的一聲,敲在桌子上,回憶著師傅飲酒時的模樣,點頭叫道“好酒。”
許凡哈哈大笑,沖他豎起個大拇指“好酒量。”
他連忙給小道士夾了一只雞爪吃。
小道士被酒意刺激,興致起來了,吃了雞爪,竟主動給許凡倒了酒,說道“酒逢知己千杯少,你不是毛家人,卻愿意與我喝酒。我也敬你一杯。”
兩人便你來我往,推杯換盞。
許凡有毒性免疫,喝再多酒都不會醉。小道士卻是臉蛋越來越紅,眼神越來越直。漸漸的,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。
許凡心里偷著樂,問了一些隱私的話“小道長,別人的道號,都是叫無塵子、清風子的,一個個飄逸灑脫。為什么你的道號卻叫豁牙子呢”
小道士撇了撇嘴,很不開心“道號是師傅起的,我能有什么辦法”
“三年前,我偷看師傅和素心院的鹿榮師太臥暖。被師傅打了一頓,斷了半顆門牙。師傅就給我起名叫豁牙子。說是等我牙齒長齊了,再給我換道號。”
“只是三年過去了,我這豁牙還沒長好。真叫人苦惱。”,請牢記:,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