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天的時間里,千萍和香蝶同樣待在西廂房中很少露面。
香蝶按照許凡的安排,告訴千萍,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,身份也需要隱瞞,所以,她還活著這件事,千萍必須守口如瓶。
千萍能夠重新得到母愛,已經是感激萬分,對沈秀很快便要離去這件事,雖有不舍,也欣然接受。至少,心中的支柱并未倒塌,這已彌足珍貴。
許凡將邱壤和香蝶帶到了練功房中,讓邱壤召喚出巨型蚯蚓,對香蝶的腦袋一頓猛嘬,除掉了她身上的咒印。
邱壤道“王爺,此人體內的咒印并非是一種,而是三種。來自于三位不律強者。這咒印除去,必定會招來試探,甚至報復,您要提前做好準備。”
三位不律看來千萍的那些入幕之賓,都不老實呀。
許凡混不在意,這些不律都只是跳梁小丑。
除去咒印之后,邱壤便離去了,說是有要事要辦。
香蝶則是轉換了面容,變成一位年輕書生。許凡給了她一個參謀的職位,讓她留在了身邊。
周熊在府中等了三天,本以為許凡是有什么要事處理,沒想到是在女人肚皮上趴了三天,頗感無語。
好不容易把他盼出來,立刻來見,埋怨道“你是準備生了孩子再走么”
許凡很尷尬,撓了撓頭,答復道“今天就出發吧。”
周熊覺得事態緊急,再讓許凡跟著家人一起乘車前往毛家,實在是太耽誤時間,便言道“你騎千眼毒鴆鳥趕路,先去毛家,你的家人我來護送。”
千眼毒鴆鳥是昨日送來陽霧鎮的,幾個月不見,傻鳥毫無變化,還是只認面具不認人。許凡便戴上六耳羊角面具,騎著傻鳥,優哉游哉的飛向毛家。
陽霧鎮中,一位身穿大周軍袍的兵衛目送許凡騎千眼毒鴆鳥離去,立刻從袖子中抽出一支竹片,在上面寫了一行小字,然后塞進一只鷹隼的口中。將鷹隼放飛。
鷹隼飛出陽霧鎮,沖入云端,朝東而行,在疾風驛三次換鳥,最終將竹片送到了距離陽霧鎮五百里之外的一處森林之中。
森林內,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,為首的是個獨臂的女子。她接過鷹隼帶來的竹片,看了一眼,說道“機會來了,目標正在趕來的路上,大家開始布陣吧。”
其中一人問道“他不過是三變境界,值得我們出動這么多人么”
獨臂女嘆了口氣“畢竟得了仙王傳承。誰知道他有什么手段雇主給了那么多錢,可不能把事辦砸了。”
瀟灑王府斜對角的一處客棧之中,一位身材矮小,相貌猥瑣的老者坐在客房窗口看向窗外。
許凡騎著千眼毒鴆鳥先行離去。周熊帶領著許凡的家人,以及幾名大周的護衛,登上了龍車。
老者的一雙三角眼微微發亮,沉吟道“分開走了”
他扭過頭,看向屋內的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漢子,問道“你確定那個戴面具的道人是周熊”
年輕漢子點點頭“確信無疑,你惹不起瀟灑王的,我勸你還是把我放了。”
這年輕漢子,竟是邱壤。
他為香蝶除去咒印之后,一離開陽霧鎮,就被這老者抓了,逼問他有關許凡和香蝶的事。
邱壤咬死不說,只言明周熊在府中,勸他不要輕舉妄動。
老者輕蔑地笑了笑,說道“他和周熊在一起,我確實不敢動他,不過,既然他們已經分開,我就再無顧忌。想將香蝶占為己有,必須要付出點代價。”
“香蝶”邱壤有些蒙,他為香蝶除去咒印時,香蝶是變成了男人的面貌的。
此時,聽老者這么一說,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
老者繼續說道“你一到瀟灑王府,香蝶身上的咒印便除去了。想必你就是那個除咒師了。這可是個稀缺能力,以后你就在我手下效命吧。”
他大袖一甩,道道青光浮現,他和邱壤的身軀一同消失在客房之中。